瞬暗淡,無法窺視他們如何出手,何時出手,水簾墜落,在暖暖的溫泉中濺起點點水花,水花飄散,之間一男一女站在黑夜之下,周身除卻殺氣之於比這夜風還冷上三分的冷意。
各自一招,誰也不快一步,誰也不慢一步,誰也不多一招,誰也不少一招,水霧過後,清晰的月華下,只看見男人的涼涼的手指抵在女人的脖頸咽喉之處,而女人手裡尖銳的枝椏正對著男人的心臟,只需雙方一個力氣,便可將對方置於死地,然而誰也不敢動,因為同時自己的命也握在對方手裡。
“是你!”南宮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會是她——那個他恨之入骨,恨不得讓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賤人?
同一時間,凌若水循聲看過去,一張俊美的人神共怒的熟悉臉孔映入眼簾,,凌若水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冷眸之中出去驚訝還有一絲隱諱的傷痛,因為那張最熟悉,如今也最陌生的臉孔:“南風?!”
這張臉曾經是凌若水唯一的念想,她過去的二十多年,只為這張臉動心過,然而也只為這張臉恨過,她最愛的,亦是最恨的人為何也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為何?為何要這樣相遇?難道恨還不夠嗎?必須要毀滅嗎?不!不會的,這不是二十一世紀,不會是南風。凌若水揪著眉頭自我告誡,就算是楓的模樣,但凌若水很快便可確定,這個男人不是南風,神情也不一樣,南風眼裡永遠不會出現這樣冷酷又凌厲的眸光,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冷絕不會有第二個。這個和楓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不,他不是楓。他的眼神是那樣的陌生,那樣的冷漠,不帶一絲溫度,嘴角微揚,勾起了一抹性感至極的笑。
這不是楓,絕對不是。那他究竟是誰?
凌若水出神地看著這張南風一模一樣的臉,心裡百味具雜,無法思考,無法辨別,只知道這張熟悉的臉不是南風,可是心還是會止不住地疼,疼的她沒有辦法思考,沒有辦法言語,出去深深地看著,凝著,她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忘了做。
原來那個叫做南風的男人竟刻在心裡那麼深的地方,以為抹去了,可是,只是一眼,那些往日煙雲卻捲土重來,快要將凌若水徹底湮滅了。
南風?那是誰?這個女人為何會喊南風?南宮磷只是怔怔地回視凌若水,心裡不解,驚訝縈繞不散,這是凌若水,應該說這張臉是凌若水,可是她的眼睛,她的神情卻不是她,對不是她,那個膽小的女人不會有這樣決然,淡冷的眼,不會。可是,可是不可能啊,除非天底下真有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這樣的巧合南宮磷絕不相信,他從不相信巧合,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偽裝。
第五章 偽裝
南宮磷細細打量凌若水,手中始終抵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這美麗的脖子就要分家了,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讓她死了,他好奇得很,興趣乍起,南宮磷勾唇再問了一遍:“凌若水?”
凌若水渾身一震,思緒也慢慢回籠,一點一點理智。心裡警戒的鐘聲敲響,頓時一片清明:不,這絕不是南風,聲音,語氣,神情都不是,那他是誰?他竟然認識這句身體的主人,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極厭惡凌若水本人,另外他也身在磷王府的禁地,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個男人是——磷王本人。
竟是磷王,還真是出師不利,想躲遠點,可是偏偏這樣遇上了,不想有任何交集的人,可是對方卻張著一張她不能釋懷不能忘卻的容貌,這叫她如何?
凌若水壓下所有複雜坑亂的情緒,臉上恢復淡漠無謂,冷冷回了南宮磷的詢問:“還請王爺贖罪,我只是誤闖禁地,並無惡意。”
南宮磷又一次仔細打量凌若水,盯著她的臉看的仔細,一寸一毫都不放過。,眉心中誤闖禁地?並無惡意?你這個賤女人,莫不是這麼快就忘記了,剛剛可是誰說,‘如果知道這麼危險定會讓那個膽小如鼠的凌若水怎麼敢這麼與他對視呢?究竟怎麼回事?一時之間,他有些迷惑了……他發現他竟然看不懂這個女人。到底這才是真的她,還是偽裝的她?如果是偽裝,那她也太厲害了,絲毫找不出破綻。南宮磷真的看不明白了,這還是第一次他看不透這個女人。
“誤闖禁地?並無惡意?你這個賤女人,莫不是這麼快就忘記了,剛剛可是誰說,‘如果知道這麼危險定會讓對方出於危險’。”南宮磷冷冷笑著,語氣說是笑,不如說是冷,徹骨的冷,視線,語氣都是一片滲人的冰寒。
賤女人?凌若水嘲諷地勾勾唇角,有點苦笑不得了,她真是冤枉啊,這凌若水欠下的,自己都得兜著了,這男人可是真恨原來的凌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