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李芸宸用力掙扎,撲向南宮磷,淚流滿前,著實可憐,“王爺,我不要去軍營,我不要。王爺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哥哥是忠勇大將軍,你不可以這麼對他的妹妹。”
這是李芸宸最後一絲希望了,她的哥哥是王爺的左膀右臂,只能希望王爺能看在她的哥哥的份上,畢竟王爺還需要她哥哥的支援。
然而,結果卻沒有給李芸宸絲毫機會。南宮磷冷冷一笑,嘲諷的寓味濃烈,連看都不削看一眼李芸宸,冷言冷語道:“本王要做到事,天底下還沒有誰敢說一個不字,忠勇大將軍?本王說他是他才是。”
無比狂妄的話,卻讓人不敢質疑。
他就是睥睨天下的王者。
李芸宸在沒有絲毫力氣求饒了,渾身虛軟著,任由侍衛將她帶去地獄,帶去萬劫不復的地方。她不甘心,她恨,恨不得那個賤人死,李芸宸死死盯著凌若水,眼裡的火光湮滅了她。
然而,南宮磷懷裡的凌若水卻勾起唇角,笑得肆意。
哼!跟我鬥,怎麼死都不知道。
“凌若水,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有事的。”前一秒還冰凍三尺,這一刻就溫柔似水了,他輕聲在凌若水耳邊低語。
似乎有什麼劃過凌若水的心海,暖暖的,癢癢的,有些不受控制的情愫在凌若水心裡悄悄紮根,抽出怯生生的嫩葉,巍巍待放,那即將盛開的情愫叫做——心動。
凌若水閉著雙眼,眉頭微微蹙著,不是因為疼痛,而是這毫無預兆的情感讓她無所適從,只能逃避,任由南宮磷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任由南宮磷涼涼的手掌拂過她的額頭。
她閉著眼,卻也似乎能感覺得到南宮磷臉上的擔憂與心疼,他抱著她,穿梭在這片玫瑰花海,進了他的寢居。
傾夜居凌若水始終半閉著眼,一種熟悉又陌生的微悸讓她措手不及,唯有不動聲色地偽裝,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其實她故意跌入玫瑰花叢,一來是回報一下膽敢算計她的李芸宸,二來是要看看南宮磷對她究竟抱有如何態度,他的興趣到底有多濃,這場愛情的賭局她的贏面究竟有多大。竟沒想到南宮磷會如此護她,也沒想到自己早已脫離了最初的動機,慢慢變得被動無措。好像有什麼在按照無法預兆的軌跡偏離,而凌若水她自己無能為力,只能一點一點陷進去。
不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嗎?不是要讓南宮磷動心嗎?不是要南宮磷心疼嗎?可是為什麼自己也變得不受控制了呢?為什麼還有自己一顆心也同樣沒有了節奏?為什麼看見他的心疼,自己竟不是一種勝利感覺,取而代之的是滿足?凌若水越來越無法掌控自己了,這場賭局慢慢脫離了她的掌控,看似贏了,可卻慢慢失了最珍貴的東西,悄無聲息。
南宮磷走得很急,幾乎用了輕功,到了傾夜居,南宮磷屏退了所有下人,小心翼翼地地將凌若水放在了床上,動作輕柔地像對待一件一碰即碎的珍寶,從未有過的溫柔而緩慢。
凌若水任由南宮磷折騰,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只是微微蹙著眉,即是因為疼痛,也是因為無措,沒想到她來自21世紀的第一殺手竟會這般無可奈何,不知何舉。
她閉著眼,他半闔著暖玉般的黑色眸子,裡面漾出了圈圈點點的柔光,看著蹙眉閉眼的她,南宮磷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疼,不自覺之間手下的動作就更柔了,更輕了。
她難得的乖巧不出聲,任由南宮磷為她檢視傷處,直到……
“你幹什麼?”凌若水猛然睜開眼,冷眼看著南宮磷,眼裡還蒙著一層朦朧的霧氣,可是卻是冷然冷漠的眼神,語氣裡還是沒有脫去那一層防備。凌若水按著南宮磷已經移至她腰間衣帶出的手,微微用力,卻也足以桎梏南宮磷繼續寬衣解帶的手。
她在防備,防備她這顆殘破的心再度淪陷,所以她要自己層層包裹,不讓南宮磷看到那個隱藏最深的真實的自己。
南宮磷一杵,眼神一暗,嘴角勾出一抹涼涼的冷笑,竟有幾分決然地落寞,眼神漸漸退去了柔軟,轉而是諷刺:“你以為呢?”
“不用你來,我自己就好。”凌若水不溫不火,不帶感情的拒絕,冰涼的手一點一點拿開南宮磷放在她衣帶處的手。
“你自己來?”南宮磷冷冷一笑,不以為意地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凌若水不禁暗罵,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看不出任何波動,平淡的說:“不就是傷了手嗎?這點傷我還不放在心上,就不牢王爺大駕。”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自己來。”南宮磷挑起眉眼,玩味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