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張茶几,茶几上青花瓷的茶盞半闔著,茶香正是從茶盞中而來。
現在三品官員就坐在其中一張圈椅上,他指著對面的一張圈椅示意厲景琛坐,厲景琛走到那人面前行禮,“厲景琛見過大人。”
對此,三品官顯然很受用,笑了眯眯眼,“厲校尉不用客氣,坐。”
“謝大人。”
“我是大理寺卿石唯一,此次請厲校尉來是要問一些事情,請厲校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厲景琛一坐下來,大理寺卿石唯一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理寺是大齊的司法機關之一,大理寺卿石唯一雖然只是個正三品的官,卻是皇帝的親信之一,不僅僅統領大理寺,還是神秘的錦衣衛副指揮使之一,明面上的身份石唯一已經說了,後面的身份是厲景琛進入了錦衣衛之後才知曉的。
未等厲景琛說話,石唯一接著問道:“請問厲校尉昨日上課可見到七皇子殿下?”
聽到此問,厲景琛心如擂鼓,面上卻不顯,“回石大人,昨日上午東書房上課的時候,七殿下與我們一通上課,所以我見過。午休過後,下午的武課,因我與十殿下在角落裡練武,並沒有注意到七殿下。”
“哦,那你與七殿下可有什麼交集,昨日午休時可有交流?”
“七殿下高貴,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伴讀,怎麼可能與七殿下有了交集。”厲景琛自嘲的笑笑,笑容的意味石唯一應當明白,他不過是不受寵皇子的伴讀,父親還揹負這罪臣身份,怎麼會擠入東書房最尊貴的圈子。“至於昨日午休,我用完午膳感覺到室內憋悶就出去走走,隨後十殿下出來了,我們就去了御花園走了一圈消消食,隨後就去了校場上武課。”
“期間可有什麼事情發生,比如見到了七殿□邊的小太監小李子,或者與七殿下發生了衝突?”石唯一不給厲景琛任何喘息的機會,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厲景琛話音剛落,下面的問題就脫口而出,不給厲景琛任何思考的機會,全看厲景琛下意識的反應。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與十殿下在御花園散步十分的平靜,除了知了鳥雀的聲音,御花園很安靜。在此期間,我與十殿下沒有見到七殿□邊的小太監小李子,更別說是發生什麼衝突了。”石唯一問的直白,厲景琛回答的也毫不客氣,甚至是帶上了幾分怒意,“石大人為何這般問,我只是個小小的伴讀,怎麼會做出了有違身份的事情!石大人這麼問就是在質疑我的禮儀規矩,厲家百年世家、簪纓門第,身為嫡子,我不會做有*份的事情。”
“誒誒,厲校尉不要動怒嘛,我也只是例行問問罷了,並不其他意思。”石唯一連忙說道:“宮中發生了一些事情,事涉令兄厲景閆,我們請了令兄過來問了一些話,是他告訴我們,校尉與這些事情有關。”
厲景閆被抓了後可沒有厲景琛這麼好的待遇,刑房逼供,一開始還有些文人的傲骨,對問話都嚴詞反駁了過去,後來上了鞭子,一鞭子打了下來,厲景閆就屈服了,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什麼都說、什麼都道,將他與七殿下如何認識、如何成為至交好友,他又是怎麼抱怨的、怎麼拜託七殿下祁珺池教訓厲景琛,當然他也留了一些,不將自己的狠毒用心說出來,只是說厲景琛處處為難他這個當兄長的,弄得他有苦難言,這才拜託了七殿下幫忙。
厲景閆胡亂攀咬,十句裡面到有七句在說自己的不如意、厲景琛對自己的不敬不尊,死死的咬著厲景琛,恨不得就說七殿下淹死在河裡面,就是厲景琛做的。
厲景琛面上露出被傷害的震驚,“什麼,家兄說事情與我有關,怎麼可能,我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怎麼就與我有關了。”厲景琛隱隱的有著不好的預感,他不能夠露出半點兒的怯弱和遊移,不然什麼時候落入石唯一的眼睛,成為疑點都不知道。厲景琛一口咬定的說道:“我每日都要進宮伴讀,與十殿下幾乎形影不離,沒有單獨見過七殿下,也沒有與七殿□邊的小太監小李子有過接觸。說了不怕石大人笑話,我與家兄鬧過一些不愉快,家兄說事情與我有關,大概是一時的氣話,等他想清楚就不會亂說了。”
“呵呵,厲校尉說的我都記住了,十殿下也說了,你們二人無休之時只是在御花園內走動了一下消消食而已,並沒有見到任何人。”石唯一站了起來,收起臉上的笑容,肅容說道:“七殿下薨了。”
厲景琛震驚得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了一遍,“七殿下薨了?”
石唯一沉痛的點頭,“找了一夜,今日早晨在御花園的小塘子內找到了。”
厲景琛震驚的長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