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般及時。
“晉州城的事情並不好,知府的態度曖昧,四九堂的有恃無恐,與其說是四九堂不願意和官府徹底的撕破臉,還不如說是他們想要在‘東山王’身上得到好處。”祁承軒端了一杯水讓厲景琛漱口,臉上帶著諷刺的說道:“在我身上有利可圖,當然釋放出友善,吳興德打探得知,大批的米麵放在露天,風吹日曬,散發著濃濃的米麵發黴的味道,毫不遮掩。”
第七一章 :變相禁錮不由心軟
厲景琛靠坐在床上;傍晚時分柔和的光線半照在他的身上,聽到祁承軒說起四九堂時,神情專注而認真;眸子清亮中帶著些許對四九堂的憤恨,顯得更加的生動。厲景琛自己有所不知;剛才漱口後嘴角尤帶著微微的水意沒有擦乾淨;顯得淡粉的雙唇水嫩嫩的;讓祁承軒的眼神越加的幽深。
祁承軒的眸子暗了暗,心頭處淡淡的憐惜在慢慢飄蕩;要不是為了幫他擋住黑衣人的攻擊,厲景琛身上也不會有這麼重的傷。此時此刻,帳幔間縈繞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觸不及防下,厲景琛毫無防備下被祁承軒摟個正著,他下意識的去推擋,只是祁承軒不容厲景琛的反抗,將厲景琛兩隻手都緊緊的摟在懷裡面不讓它們動彈,摟著厲景琛的手還顧及到他的傷勢,緊而不失溫柔。
隔著薄薄的衣衫,能夠感覺到祁承軒胸膛內有力而微帶著些急促的心跳聲。鼻尖都是祁承軒身上沐浴後清爽的香味,仔細分辨,還有著淡淡的酒香,微醺的氣息將自己整個包圍。
厲景琛不喜歡這般弱勢的姿勢,卻動彈不得,垂著眼任由祁承軒抱著,心中的慌亂被他刻意的忽視掉了。
回到晉州城,他們的身份已然改變,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一個普通的下臣,最大的交集不過是厲景琛當過他的伴讀,早已不是落難之時相依相偎的平等。祁承軒的心意,厲景琛能夠懂,不然也不會放縱祁承軒在窩棚裡的所作所為,但厲景琛更加懂,他作為一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正大光明的站在祁承軒的身邊。不是厲景琛妄自菲薄,將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而是他深刻的明白,情愛與權利相比,永遠都比不過權利。
厲景琛身體上沒有動作,但是周身散發出的抗拒讓祁承軒心中氣惱,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由此方才揮散不去的旖旎之情漸漸消失殆盡。祁承軒爽快的鬆開了抱著厲景琛的手,給厲景琛壓了壓被角,“晉州城內的事情已經略微有些眉目,你受傷嚴重,又失血過多,就藉此機會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我說,也可以和包大通和你身邊伺候的人說。”
厲景琛心中一緊,面上卻不顯,輕聲的答應了。事後幾日,果如厲景琛所想,祁承軒根本就不讓他出這個院子,身邊時時刻刻的跟著包大通,包大通也不是那等嘴碎之人,從他嘴巴里基本上套不出祁承軒的事情來,況且包大通還真不知道什麼。至於厲景琛自己帶出來的人,文雙全機靈,此次出行就帶著他出來伺候,幾日來進入院子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出來,每次待上一盞茶的功夫就被人用他身子還沒有康復、需要靜養的藉口給請了出去,文雙全知曉的也不多,帶進來的訊息支零破碎。祁承軒要變相的軟禁他,難道就因為自己對他的拒絕?
厲景琛百思不得其解,卻在那日後就沒有見到過祁承軒的人,在院子裡待時間長了,好人都要變病人了,祁承軒總不能因為自己表現出的拒絕就因此對他不滿吧。
一個人閒了下來,就喜歡瞎想八想,而厲景琛每每從沉思中醒過神來,都會發現自己每次發呆十有*想的就是祁承軒,祁承軒就像是個病毒無孔不入。
“主子又差人送來了好東西了,長江白蝦,雖然錯過了最佳的時節,不是最名貴的籽蝦,味道卻絲毫不差,而且長江白蝦鮮而不發,受傷的人吃了再好不過了,吃了也只有補,卻不會補得過了,很好的。”包大通端著切好的甜瓜進來,嘴巴上絮絮叨叨的說著祁承軒的好來,其實厲景琛總是能夠想到祁承軒與包大通時不時的提起也有很大的關係,包大通不愧是祁承軒看中的人,談亂的話題就沒有和他主子分開過。
此時厲景琛正坐在院中唯一一棵樹下的陰涼處,也不知是不是落葉軒裡頭有一棵梧桐樹的關係,所以祁承軒對梧桐樹也情有獨鍾,這個小院中的樹亦是梧桐,且養護得很好,枝葉繁茂蔥翠、枝幹遒勁而有力、樹幹上的結疤看起來也是那樣的精神,就像是一位鬥志昂揚的風雅書生準備上考場一搏。樹蔭下涼而不陰,間或有小風吹來,厲景琛不用臥床修養後就時常讓包大通搬了躺椅坐在樹下。
聽了包大通的話,厲景琛連眼睛都沒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