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靈活矯健。黑衣人跟了上來,提刀就往展昭面上一劈!展昭以鞘卸去這一劈的力道,順勢挽出一朵劍花。他抓住這一剎那的空隙,巨闕所配的流蘇纏住對方的手腕,順勢將流蘇打向那人虎口。黑衣人握劍的手不禁一鬆,巨闕也在那刻抵到了黑衣人的脖頸上,泛著冷森森的青芒。被擒的黑衣人並未有多餘的掙扎,反而用一種冷靜自若的聲音與展昭對話:“你很想知道我是誰?”感覺展昭的劍更往脖間逼近一分,黑衣人露出幾分妥協的神色,臉歪向一邊道:“那你自己摘下這……”就在展昭靠近他時,他的唇中突然多出一管竹窺,窺眼直對展昭臉上,展昭心叫不好!堪堪躲過那一吹箭,卻吸進一股淡淡的酒香……
竟然是洋金花?!
註釋:《遼史·儀衛志》記載遼國文官蹀躞帶上必須佩帶手巾、算袋;刀子、礪石,金魚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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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驀地一花,身子一軟昏倒在地。黑衣人冷眼看著展昭倒下後,慢慢走過來,來到展昭跟前,搖頭笑道:“原來大名鼎鼎的御貓,也不過如此。”
“見到你,我總想起當年的我……那些過往讓我不禁莞爾,卻也更讓我欲苦欲死!”他低下身子,一把捏過展昭的臉。聲音偏冷:“恨意驟生!”可突然他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雙眼圓張!展昭根本沒有昏迷,睜開的眼睛清亮如水,伸手已扯下了他蒙面的黑布。
“你……”
失去遮掩的面容更多的是陌生,展昭似嘆非嘆,喚了他一聲師兄。
黑衣人正是忽如寄。
忽如寄卻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滿是皺紋的臉,伸手一捏。“難為師弟對著這張臉還能喚師兄。”展昭點點頭,眸光驟冷,喝道:“忽如寄!”
這一聲喝再次提醒兩人已是道各不為同了。忽如寄放開展昭,袖管裡卻甩出兩藍汪汪的袖箭。諷刺的是這一招,恰是南俠的成名絕技。相同的路數與招數,拆起來自然也不費事。
展昭劈斷袖箭的箭尾時,忽如寄早已閃身躍到離水閣不遠的門樓上,雕菊玉柱,在偏冷月華下現出哀光,忽如寄踩在其上,俯視展昭的眼,眸光翕忽,似有猶豫。
他突然轉身,連連點足幾座樓閣重簷上便不見了蹤跡。展昭緊跟著他到了天井,這裡燈明如晝。
空地裡只有展昭一人,展昭抬頭一望,正好看見忽如寄站在一座房屋的屋簷上。忽如寄已經揭開臉上的易容,那張臉不再老態龍鍾,縱使年輕卻平淡得令人過眼則忘。
這是進莊以來展昭第一次看見忽如寄真正的臉。
忽如寄身旁兩側都站了人,嚴嚴密密的佔住了整個屋頂,更如張無縫的網,無懈可擊的保護住了忽如寄。忽如寄合掌輕拍了兩聲,天井兩邊的房屋,樓上樓下都現出人影,就連展昭兩邊原本空著的地方,也出現了人。
展昭面如止水,手卻已捏緊了劍柄。
忽如寄此時竟有了打趣的心思,“師弟,是不是很失望我居然沒有蓄鬍,眉毛卻也沒白?”展昭眼睛一掃那些如水般攏來的遼兵,確認並無溫青的身影后,眸光凜凜。“溫青呢?”
忽如寄笑了笑,他身後很快有人把溫青請了上來。
‘請’是忽如寄口中的說法,而展昭卻看見溫青是被人鎖著喉逼著走近忽如寄的,一看見展昭就大喊:“展昭,你就算救我。溫青也絕不會感激你!”溫青還是那副清高模樣,勉強硬起脊樑骨,繼續吼:“被你救才是我溫青的恥辱!”
展昭見溫青無事,心底泛寒的同時稍微輕鬆了些。忽如寄倒是對這麼硬氣的溫青很感興趣,說了句:“溫少莊主不是叫在下爹……叫的很是順口麼?”
溫青呸了聲,不做理會。
忽如寄掏出汗巾,抹去了濺在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掠過溫青的眼薄涼如冰,卻什麼話也不說,兀自上前一步,手上使了狠勁的捏住溫青的雙頰。溫青那雙充盈著恐懼憤恨的眼直瞪著忽如寄。而忽如寄他竟然把方才擦過涎水的汗巾一把塞進了溫青嘴裡,溫青被堵住的嘴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蒼白的臉上流著細汗。
溫青備受侮辱的吐出了那團汗巾,更是憎惡的瞪向忽如寄。
忽如寄卻一副看到他人愈是痛苦,自己反而愈是愉悅的模樣。他一直注意著展昭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忍無可忍的攥住劍柄,直至手上青筋爆出。
這一舉一動都取悅著此時的忽如寄。
忽如寄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見對自己這幅模樣失望透頂,乃至決裂的展昭了!
如此。
便意味著自己所擁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