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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就著這白梅幽姿,白玉堂把玩著手裡的玉壺春瓶,倒了杯酒,淺酌細品。這花樓的酒倒不是凡品,竟然是雪醅!

好酒!

歌臺上跳舞的女子早已注意到這獨自坐在角落的公子哥兒,她心裡不由自主讚了聲真正絕世佳公子!

舞姬跳著舞,眼光不時的溜向那白衣公子。

只見那公子大約二十二三年紀,髮梳高髫,面美如畫,雖生得一雙桃花目,卻是眉目偏冷,微微透出肅殺之氣。著一襲白衣,更襯得他俊俏模樣,毫無脂粉之氣。眼角眉梢,流轉著千般驕傲!

她正看得心旌微曳。“喲!這小腰身真夠味兒。”歌臺上突然上來位莽撞漢子,一把抓起那舞姬的手腕就往懷裡拉,手上更是放肆的揉著女子的胸脯。那舞姬顯然被嚇到了,啊啊大叫。只是在煙花巷陌裡,她越叫,那男子越是起勁。

哪都能碰上這種事。

白玉堂往窗外瞅一眼,雪似瓊脂,壓在一枝白梅瘦枝上。花落殘素,一泓雪水淌過那些花瓣,至清。至豔。

真是礙眼啊。白玉堂心想,自己難得如此閒心,突然闖進這麼一人一事,還是不免大擾清興。這酒,恐怕是難以下嚥了!

白玉堂放下酒杯,凝力於掌心,往桌上一拍,竹筒裡放著的數根竹箸,如彈簧般飛蹦出一根。白玉堂順勢拈過那根竹箸,直直的衝那鬧事的人的招子上去了,

那人嚇得倒退幾步,沒注意到這是歌臺,根本退無可退,正慌張間,半空中翻騰的竹箸輕輕一頓,恰停在他眼前,驚得他一身冷汗——而那根竹箸倏忽成了兩爿,擦過了那人的發。

那人逃得此劫,還來不及慶幸就倉皇而逃,跌跌撞撞的奔向長街去了。

》》

徑自倒了杯酒。

酒意驅寒,這對吹了一宿冷風的展昭來說無疑是個好物。

而忽如寄好似人間蒸發一般不見蹤跡,無論展昭怎樣找,也找不到。

……師兄。

“展大哥,找到了!”門外突然插進馬漢的聲音,展昭聞言立馬起身,拿起巨闕跟著他又出了門。

原來溫莊一事後,開封府的四大校尉也趕到了溫莊,幫忙搜尋忽如寄等人。

在展昭回屋稍作休憩時,王朝順著後院寒水而下,在寒水下游尋得一人,那人躺臥在雪將化未化的礫石間。王朝以刀翻過那人身體,只見面色青白,身體各處皆有水腫,華蓋一處還有血汙……王朝輕嘆一聲:“死了。”趕來的馬漢也看到這具屍首,大驚:“居然死了?!”直到他被王朝拍了下肩,他才想起這時該回去把這事回稟給展昭。

隨後,聞言趕來的開封眾人見到忽如寄如此下場,不勝唏噓。只有展昭望著那屍首一言不發,兀自拿過素布蒙過忽如寄的身體。

“看來……耶律宗真應是安然無恙了。”

眾人不想讓展昭再想起這事,正想岔開話題,趙虎咦了聲,馬漢撞了他手肘問他幹嘛。趙虎佯怒著拿刀柄戳向他:敢動你趙爺了?王朝插進兩人間,問道:“趙虎,你到底怎麼了?”

“哦。”趙虎也不跟著打鬧,憨厚的撓撓後腦勺道:“我只是想起這幾天太忙,沒顧著展大哥那隻貓。”張龍大笑。“展大哥那貓哪裡要你操心?早被白五俠劫持回島去了!”

趙虎笑道。“那白玉堂怎麼老跟貓過不去?展大哥,白玉堂怎麼這麼小氣,連只貓都容不下?”

王朝很認真的解釋,“誰教那隻貓總比他白五爺更能找展大人麻煩?白五爺這是不服氣吶。”這話說完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趙虎還嫌不夠亂,起鬨道:“展大哥,那貓取名了嗎?”

“取了。”

“誒?”四大校尉好不驚訝,他們從未聽過展昭喚那貓其他名字,好奇追問:“叫什麼?”展昭看了他們一眼,開了幾次的口都不出聲,急死那四人了。

“叫……白玉堂。”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展昭在一旁聽著,也跟著微微一笑。

“……那貓不是白兄怕它擾我公務才帶走的嗎?”在眾人還沒緩過神來時,展昭突然又嚴肅起來,說道:“你們回去稟告大人,展昭即日前往常州府肅清餘患。”

誰知四大校尉大笑著攔下他。“展大哥莫急,此事大人早已得知……常州府,已有人去了!”

展昭眼驀地一亮。

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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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伯,我出門一趟。”白玉堂打過招呼就出了門。

他此行正是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