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無奈,就像你明知道錯不完全在自己這一方,你還是得先低頭。可惜她這邊願意低頭也沒有,趙府的下人直接把他們的禮全扔了出來,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結果他們又把禮物搬了回去。
秦凡道,“禍是我闖的,就由我一力承擔,大夥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屠清雨道,“那怎麼得,你是給我出頭。就算你不打他,我也要揍他的。”
是啊,還好打了趙紹意一拳的是秦凡,不然他們要去送的就不是賠償禮,而是帛金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吧。
趙德肅若是能明白他兒子曾經離死神有多近,或許再差那麼幾秒,他就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那麼他該反過來感激揍他兒子的是秦凡。
屠逐日道,“在戰場上一塊出生入死過,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沒道義的人麼,見到兄弟有難了,就打算獨善其身。”
秦凡急道,“當然不是。”
“那就不要再說什麼一力承擔的話。都連清雨都曉得說你是為了屠家出頭才攤上的事,我們可不能置你於不顧。”
趙德肅只有一個兒子,被人打成了豬頭樣自然不願甘休。進宮找皇帝參了高翔治軍不嚴縱容下屬行兇,高翔自然是要力保秦凡,又反參了趙德肅家教不言縱容兒子調戲良家婦女。
一時間這一文一武兩位大臣針鋒相對的事,很快的就替換了屠逐日先前被指叛國入獄的那個案子。成了皇都新的熱門話題。
就連她的臺秀樓生意也因此被帶動比從前更火了,不為別的,只因為——
來吃飯的甲道,“這就是那趙公子滾下來的樓梯吧。”
來吃飯的乙道,“這臺秀樓就一個樓梯,肯定是。我聽說那晚可淒厲了,那趙公子被人一拳打飛,滾到一樓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來吃飯的丙道,“我家有親戚在趙府做事,說沒斷氣。只是滾下來時臉紮在碎瓷上,臉上一個個血洞的就像是馬蜂窩一樣,臉給毀了。”
丁插嘴。“沒,臉沒毀,是左腳和左手斷掉了,都見骨了。大夫說他殘了,好在他爹做大官。府上不缺下人,殘了也沒關係。”
……
真是五花八門各種版本都有。
傅雲觴問她要不要索性在扶手那裡抹一點雞血,就說是當晚趙紹意被打了以後,內臟出血噴出來的。這樣為了參觀而進店消費的客人會更多。
錢小修呵呵的乾笑了幾聲,她乾脆把這個樓梯列入重點保護景點,要額外收費算了。凡是從樓梯上下的直接加收一文錢。錢小修涼涼的說道,“你要是不怕賺了那點錢沒命花,你就那麼做吧。”
傅雲觴問“為什麼?”
“趙德肅是什麼樣的人你也見過了。你覺得他會許別人拿他兒子的事來做生意麼?反正那銀子我是不敢賺了,你不怕的話就在上邊抹雞血吧。”
雲觴自然沒那個膽子,就賺那麼丁點,若是惹來趙德肅的報復,這種危險的錢還是寧可不要了。她撇了撇嘴。就跑去招呼生意了。
錢小修拿著芝麻餅去了二樓的廂房,至少清靜些。沒有那些想象力豐富的流言在她耳邊亂飛,她才好靜下心想想怎麼大事化小。
她咬著芝麻餅盯著街道上的小販,有人敲了敲門,她回頭見是閻憫之。他似乎並不打算進門,只是簡短道,“我要離開兩個月,南下做筆買賣。臨走來看看,你的臺秀樓沒事吧。”
錢小修道,“本來說幫你顧著你那家鋪子的,但現在……不過你放心,不會拖慢它進度,那鋪子還是會按時開張。設計的草圖我已經交給工頭了,不得不說你眼光很好,很會挑夥計,都是能獨當一面的。”
所以就算接下來的時間她沒辦法日日過去監工,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閻憫之道,“之前屠家的人出事,你說你是屠將軍的義女,你幫忙就算了。可如今鬧事的人和你半點關係也沒有吧?你之前最怕麻煩了,現在卻是把自己當觀音菩薩,見人就救麼。”
他以為她想攤上這渾水啊,她當然不是觀音菩薩,若是不相識的人惹上這等麻煩事,她也就和一樓那些無聊的食客,當成吃飯時閒聊的話題,聊一聊也就算了。
“那個人我認識,雖然和我看著沒什麼關係,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而且或許將來關係還不淺。”前提是,他能娶到屠清雨的話。錢小修問道,“若是有人把你最重要的東西給打爛了,還是買不回來的獨一無二的,你要怎麼做才能消氣?”
何必做這樣的隱喻,她直接問就好了,而他也會直接和她說,“趙德肅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