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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非禮(二)

錢小修邊聽邊喝茶。而茶喝多了就容易內急。她扶著扶手正要下樓,就感覺有人過來扶住了她另一邊手,她扭頭看,原來是端木惟真。

“怎麼不坐那張奇怪的椅子了?”他問。

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看著他因酒氣上湧,染了一層淡淡的粉色的臉頰。“上下樓不方便。”

他盯著她那隻受傷的腳,“大夫說你可以走路了?還要不要上藥?”

當然能走了,雖然還不至於到了能跑能跳的隨心所欲,但上下樓梯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她想對他說不用扶了,結果話到嘴邊,瞄到他白淨細緻的肌膚,水潤而有彈性,細膩到像是剝殼的雞蛋白連毛孔都看不到,她嚥了咽口水又把話吞回去了。只道,“每天敷一次腳就行了。”

端木惟真不再問了,扶著她下了一樓。

“你不回去聽趙小姐彈琴了麼?”

他斜眼看她,“你當我是沒聽過絲竹之聲的毛頭小子麼。”

當然不是,只是她剛才看到端木鶴延端木勿離都聽得聚精會神,以為只是她一個人不懂得欣賞陽春白雪這種極高境界的藝術。

“趙寒輕的琴藝算得上中上,但談不上極好。不過是做場面而已。要去哪?廚房?”

他這麼問是有送她過去的意思麼,錢小修笑得有些尷尬,那地方他估計不會想去。“茅房。”

果真就見端木惟真頓了頓,果斷的鬆了手,任何的髒亂臭的地方他都不想靠近,她突然很好奇,難道他內急的時候不用去茅房麼?但估計若是出口問了,會遭他白眼。

她很快從茅房裡出來,端木惟真就在一樓的大廳裡等她。盯著她的手,問道,“洗手了麼?”

忘了,雖然茅房旁邊就有提供淨手用的井水,還是打好的就蓄在水缸裡,只要用葫蘆瓢舀一勺倒在手上……但她還真是忘了。“洗了。”

端木惟真蹙眉,她不懂他是如何從她完美的謊言中看出破綻的,“你的腿看來還真是沒什麼大礙了,自己上樓吧。”說完就往中庭的方向去,打算吹一會兒冷風醒酒。

這是她撒謊的罰麼?她若是死皮賴臉跟過去和他聊一會兒天。賞一會兒月的……算了吧,她可是老闆,得在二樓坐鎮全域性。不然一會有事,雲觴來找她,找不著她,她就等著晚上回去挨抽了。

她扶著樓梯的扶手上樓,看到趙紹意喝的醉醺醺的走了出來。左搖右晃。而屠清雨也從廂房裡出來,見到錢小修在慢吞吞的爬樓梯,便道,“你怎麼這麼久,高叔叔說要走了。”

趙紹意聽到屠清雨的聲音,眯著眼似乎已經忘記如今是在臺秀樓而不是在煙花之地。本來就有色心色膽,在酒精的趨勢下,色心色膽更是放大了好幾倍。上前拉過屠清雨的手就是輕薄。“好像沒見過你,小模樣挺標誌的。陪大爺我喝杯水酒,哄得大爺高興了重重有賞。”

錢小修見狀急忙蹬蹬蹬的跳上了樓梯,因為她已經看到屠清雨握緊的拳頭,和額上冒出的青筋。這表示她要揍人了。

她趕緊去把屠清雨和趙紹意分開,“趙公子。你喝醉了。還是回廂房,我讓人給你端醒酒茶。”

趙紹意罵道,“多事,我在跟美人說話,你這老鴇來插什麼嘴。”

她像老鴇麼?她長得再怎麼不好看,也不像濃妝豔抹的四五十出頭的婦人吧。可見真是醉的不輕了。“趙公子,這裡是臺秀樓。端木大人他們還在等你回去再喝呢。”

她想用端木鶴延的名字把他引回廂房去,要發酒瘋至少等回去對著端木鶴延他們發,到時候要輕薄裡面哪一個,隨他,反正他老爹在場,自會管教自己的兒子。

可惜她實在是高估了趙紹意的酒品了,他那容量本來就不大的大腦已經完全被酒精佔據和控制,手臂一揮把錢小修推到了一邊,就要去摸屠清雨的臉蛋。

屠清雨罵道,“看我不把你送去見閻王。”

錢小修心裡才想到,完了。卻是看到有個影子比屠清雨動作更快,一拳打在趙紹意的左臉上。

然後,人直接飛了出去,撞到了扶手後又像只皮球一樣從二樓的樓梯一路滾到了一樓的地板,四肢癱軟呈大字型躺著,翻了白眼。

錢小修看著秦凡沒收回的拳頭,不禁感慨這招英雄救美若不是用得這麼血腥暴力就好了……

趙紹意也算命大了,從那麼長的樓梯滾下去也沒死。但隨後又想到自己當初流血不止落水也四肢完好的活著,瞬間又覺得滾樓梯不過是小兒科了。

她和屠逐日備了道歉的厚禮去了趙府。人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