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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紗布

我怎麼做。”就怕錢小修反悔,老闆立即吩咐手下把筆墨紙硯取來。

錢小修邊念邊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

錢小修得補償原價額外的一成銀子

得取布

綢緞鋪老闆過目後,並無異議痛快的摁下指印。再把合同交給錢小修,攤開手來等著收銀子。錢小修把合同摺好,吩咐閻傢伙計,“去把巡街的官差找來。”

綢緞鋪老闆一頭霧水,“你找官差做什麼?”

錢小修淡定道,“還有些私事,要一併處理了,官差一來,我立馬給你銀子。”

閻傢伙計聽從的到街上把巡邏的衙役找來,錢小修把合同遞上,慢條斯理道,“差爺,我要告這奸商欠錢不還。”

綢緞鋪老闆瞪眼道,“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欠你銀子了!”

“我家的夥計昨天來這個鋪子訂了十幾匹布,說好了要按時送貨,逾期就要賠償。結果今日都已經過了要交貨的時辰了,別說十幾匹布了,我連一小塊碎布都沒看到,他當然要給我賠償了,我這還有物證呢。”

她那紙攤開大聲念道。“錢小修得賠償,原價額外的一成銀子。”中國的文化就是這麼博大精深,通假字、多音字、多意字太多,文筆言簡意賅標點符號也沒有,才會有無數的漏洞可以去鑽。“現在他銀子沒給我,布也沒給我,我是不是能到衙門告他欺詐。”

綢緞鋪老闆吼道,“你誆我!”

這該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先不老實的,也該料想到有上得山多終遇虎的下場。錢小修悄悄塞了碎銀給那官差,“但求官爺給我主持公道。”

閻傢伙計忍著笑,真是大快人心。他以崇拜的視線看著錢小修,就差沒有五體投地的給她跪下。早就聽得自家老闆有今日都是錢小修一手調教,果真是名師啊!

官差把碎銀收好,作勢要去押下綢緞鋪老闆,那綢緞鋪老闆大喝。“你敢!曉得這鋪子背後撐腰的是誰麼,把我抓了,你這差事也別想再做了!”

要挾聲才落,就聽到有人問,“怎麼回事?”

錢小修順著聲音看去,見到一男一女進來。男的不認識,女的她曾在端木府中見過,好像是叫……她用力的想。終於記起端木鶴延好像喊她寒輕。

那官差朝著男子抱拳作揖,錢小修雖不知寒輕的身份,但從端木鶴延熱切的為她和端木惟真牽紅線這點看,猜測也是門當戶對的官家千金。那男的與她一道,再看官差態度。身份應該也不低。

綢緞鋪老闆態度卑微的湊上前,顛倒黑白的把事情與那男人說了一遍。錢小修抿抿嘴。原來背後有人撐腰,難怪這種黑店今時今日還能在這繁華的大街上屹立不倒,沒被人查封。

她突然意識到不知對方來歷的情況下,與對方硬碰並不明智,便先主動和那姑娘套關係,“我與姑娘似乎在端木府見過,不曉得如何稱呼?”

趙寒輕點頭禮貌式的淡笑,“我姓趙,趙寒輕。”

錢小修的腦子裡開始自動搜尋朝中五品官員以上的名單,因為官職太低的,估計端木鶴延也看不上,其中只有前任的戶部侍郎如今的大司徒趙德肅大人是趙姓。

趙德肅是端木惟真的恩師,也是他舉薦端木惟真接替他官位的。聽聞他年過四十才得一雙兒女,溺愛至極。唯一的兒子叫趙紹意,她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為那人和端木惟真他們一樣是個官二代,在端木惟真管轄的戶部任職。

而女眷方面則沒有詳細的查。

看來此後她得把皇都裡任職的高官家屬包括所有女眷的資訊給完善,免得日後不小心得罪某某官員的掌上明珠。

趙寒輕道,“錢姑娘,對麼?”

美女的名字被人記住那是理所當然的,可像她這種樣貌背景都不如人的人,名字也被對方給記住,只希望不要是上一次端木惟真拿她做擋箭牌時埋下的隱患,她是不是該找機會和她解釋一下她和端木惟真的關係其實如蒸餾水一樣乾淨。

“這就是臺秀樓的老闆?屠逐日的義妹?”趙紹意對她的背景顯然是瞭若指掌,眉宇間有紈絝子弟的輕慢,與端木家富貴得低調不同,這人是以炫耀他的財富為榮,渾身上下都是值錢的物件,多得有些俗氣。

而他最後提到屠逐日輕蔑的語氣,讓錢小修極為不痛快。“想不到今時今日還有人願意和屠家扯上關係。”

趙紹意上下打量她,見她貌醜,連假笑都懶得給了。他對官差道,“我今日是特意帶我妹妹來挑綢緞,過幾日好到丞相府用膳,閒雜人等就別留在這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