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張開五指,啪的一聲拍到她臉上,把她腦袋推離幾分。“你真是變得比打雷還快,要不是見了你剛才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會當真認為你是裝的。”這樣調情的話她也能當著他面說出來。
她的骨架小,眼睛鼻子也小,他的掌,蓋在她臉上,完完全全就遮住了五官,只留這幾年好逸惡勞養出的肥肉從指縫間凸出來些。
端木惟真聽見她道,“若是我心臟脆弱些,那樣的大起大落估計已經把我逼瘋。但我不能常常發洩,也不能一直就憋著,只好像是倒垃圾一般,把負面情緒集滿一袋再扔去垃圾場全部倒光。然後,恢復正常。”
他聽不明白垃圾場是什麼,只覺得她該是一直有煩惱苦楚在困擾,只是隱藏的好才沒教人察覺。
“你不想問我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麼?”
端木惟真放下手來,果然又見她臉上出現擔憂。
“你想說麼?”他輕聲問。
她想說麼,她心裡也問。
她不知道,只是覺得對著端木惟真似乎越來越自然越來越自在,自在到偶爾會不經思考,冒出幾句她那時代的語言,他要她對著他不要拐彎抹角,有話就說,她好像還真是由凡事三思漸漸變成了破口而出了。
“哪一日我要是不經思量,對錶哥說了粗話怎麼辦?”
“你是要故意扭曲我的話麼。”他是要她不慢慢習慣不對他藏心事,可沒讓她口無遮攔,姑娘家舉止粗鄙,他底線為她一退再退也算是勉強的接受了,在糾正她的同時,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有可能一生都改不掉陋習。但她要是粗話連天……他是絕對不允的。端木惟真道,“你若是敢說粗話,我就把你嘴巴用針線給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