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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戰俘

日那集合。卻是一條繩索,從她腦袋上套下,在腰間勒緊了,手一施力便將她拖下馬去。

她呆呆的望著城牆,距離太遠看不清端木惟真的表情,卻是見他身子探出城牆上凹形部位,依稀透出了著急。

她就說吧。她的人生,意外無處不在……

繩子一頭綁在馬後,另一頭綁著她的手。遛狗一樣,時快時慢,速度由不得她控制,而是那些戰敗回國的北狄兵說了算。

不單止她一個被俘,身後還有十幾個東野士兵與她一樣的遭遇,老弱都有。既是成了俘虜,待遇也不能妄想有多好,走了幾日,吃穿不說了,喝口水也要哀求半天。他們都是被當作這場戰爭唯一的戰利品帶回北狄的。

戰敗而歸,有計程車兵有滿腔的不忿,便拿他們出氣,打兩鞭鞭子,但卻不把他們打死,不知道是不是打著拿他們長期做出氣筒的打算。

北狄的將領呵道,“走快點!”

他們騎馬,她則靠著兩條腿,沒吃好沒睡好,沒死在半路已經是身體素質好了,手腳無力哪裡還能走快。何況她腹部還有傷,好在帶著幾年前老大夫給她的藥丸,她原本還擔心會不會過期,但沒辦法,絕處時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結果吃下去以後,還真發現腹部的傷沒那麼痛了,當真是靈丹妙藥。

聽到後頭有人喊了一聲,“有幾個戰俘暈了!”

她回頭。

有個小兵在樊城一役中受了箭傷,北狄軍又不給醫治,使得他拖著傷患是越拖越重,實在支撐不住腿一軟就倒下來。

北狄計程車兵踢了他們幾個一腳,“還不起來!是要我們把你們當場打死麼。”

錢小修知道他們若是不能走,下場好不到哪裡,有可能會被打死,也有可能為了不讓他們拖累北狄軍隊腳程直接扔在此荒無人煙的地方,那還是難逃一死。錢小修道,“能不能給他們些東西吃,讓他們休息一下,他們就能走了。”

“這裡有你能說話的份麼。”拿出鞭子要抽她,她下意識就以手做擋,咬牙,感覺手又被劃開了口子,聽得打她的人怒氣道,“你還敢擋!”廢話,這是本能的反應,那個傻子捱打不擋的?

正要又給她吃鞭子。

“住手!”隊伍自動的分開,一個感覺頗為能說的上話,身份不低的人騎著一匹棗紅的馬前來。見那北狄人放下了鞭子,她也才敢放下手,聽到一眾將領拱手齊呼了一聲,“王爺。”

這就是那個調兵遣將的幕後軍師?有資格能和屠邱那個常勝將軍鬥上一鬥的北狄王爺?那人身後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她適應了一下,勉強扯開一條眼縫,看著那王爺的臉,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名來。

直到看到飛舞的旗幟上的圖案。

這圖案她可不眼生了,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記起當初嫌重,很多東西就扔給了雲觴,包括有著和那旗子相同圖案的玉佩。“你是那個李姓商人!”

北狄的王爺居高臨下眯起眼打量她,蓬垢汙面估計認不出她是誰了,當初就見過一面,一隔還是數年。他樣貌俊美,她都記不住了,何況她長相尋常而今又是狼狽。她提醒道,“靈州救過你的那個,當時你還給了我一塊玉佩。”

竟想不到他原來不是商人,王爺!最有發言權的人,這是不是天助我也。

那北狄的王爺盯著她許久,對她說的事似記了起來,吩咐今夜在此地安營紮寨後,踢了馬腹一下,調轉了馬頭,指著她命令道,“把她押過來。”

士兵解了她手腕上的繩子,把她扭送到了北狄王爺的營帳。

“都退下。”遣退了身邊的人,撫著拇指上的翡翠描金玉扳指,口氣悠閒的道,“若不是你說起,我都記不起你這個人了。靈州閻家的小財神,好好的商人不做,什麼時候從戎投軍了。”

“李姓商人……”

北狄王爺抬手打斷她道,“我是為了方便行事在東野時才用你們那邊的姓氏,我叫哥舒,而今你是階下囚,稱我王爺吧。”

人在屋簷下,不到你不低頭。“王爺。”諂媚的叫著,就差沒把做生意點頭哈腰那一招拿出來用。錢小修轉了轉眼珠子,口氣忿恨道,“您一看我就知,肩不能抬手不能挑的,我哪裡是從軍的材料。我原本酒樓開得好好的,結果那戶部尚書吃過我的手藝,怕邊關的伙食不好,硬是巧取豪奪威逼利誘,把我帶到了邊關,給我做他的廚娘,說等戰事結束就放我回去。”

哥舒笑聲輕滑,睨著如今不過是卑賤的一戰俘的她,語裡是不信,“是麼,我記得你在靈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