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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這樣打發我可沒這麼容易。”
錢小修笑問,“那三少爺有什麼吩咐,小的一定配合。”
端木謹諾撫著下巴,人小鬼大的想著,“我聽說以前臺的秀樓有一項擲鏢的遊戲挺有意思的,可惜我還沒玩過呢,臺秀樓就倒了換了東家。我找人特意去做了那個木盤,你陪我玩玩。”
“擲鏢?”
“嗯。”他出去喚了一個下人去把木盤和飛鏢拿來,然後道,“反正還要過很久才能吃,你陪我玩,讓我開心了,我就不去告訴二哥。”
錢小修看著那下人先在牆上定了釘子,然後把木盤掛了上去。“真是我擲了就不去說。”
“當然,本少爺一言九鼎。”
“那好。”錢小修從他小手裡把鏢接過……
端木謹諾纏了她一下午,以為終於得享片刻安寧,又聽到敲門聲,錢小修去開門。
她剛從浴桶裡爬出來,因為不慣沐浴要人伺候,就讓沁蘭出去了。頭髮還溼漉漉的滴著水,邊抹著,想著這裡不是錢府不能讓她光著腳丫子亂晃,只好忍著,把襪子隨便套上溼腳。
端木惟真又是皺眉了,他發現他見到錢小修總是不知不覺想要皺眉,這人像是在沒有世俗禮教的地方養大的,但偏偏又不是……“突然想找姑娘喝上一杯。”他道。
“不太好吧,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總該避避嫌疑。”
錢小修婉拒,倒不是真怕他要對她做什麼,以她現在這尊容,端木惟真若是要什麼什麼,還是她佔了便宜。只是她有些困了,一困,就不想動腦。
他若是像下午端木謹諾那般來試她,她不知道她擋不擋得住。畢竟端木謹諾再聰明也還是個孩子,容易露破綻,而端木惟真是在朝中是見過風浪的,心思不同尋常人的縝密。
“姑娘可不像這般迂腐的人,況且府裡的人還沒那個膽量敢亂嚼舌根,姑娘大可放心。”
他讓蠻融把酒端了進去,反正這本來就是他宅子,他要如何她說不了半句。她換下的髒衣和肚兜還撂在屏風上,端木惟真見了,撇過臉去。錢小修把肚兜拉下,塞到了櫃裡,這可不能怪她不收拾,誰讓他來的這麼準時。
端木惟真對蠻融道,“把酒菜放下,你到外頭守著。”
“大人,我酒量不好,只怕掃了你興致。”
她看著端木惟真坐下,那屁股黏了凳子只怕就沒那麼容易起來了。“三弟好像纏了姑娘一下午。”他稀鬆平常的和她聊起來。
錢小修笑道,“說來丟臉,三少爺讓我和他比擲鏢,結果我連個孩子都贏不了,擲了一下午就輸了一下午。”
“一隻都沒擲中麼?”
“是啊,運氣不太好,這陣子忙著生意,忘了去拜拜菩薩了。”
錢小修執起筷子,夾了口,連菜裡都是酒味十足。不會因為她和他說過她酒量不好,他就想讓她酒後吐真言吧,這麼低劣的手段不像端木惟真會用的,她始終認為他會高段些,比方如同下午,讓一個孩子來旁敲側擊。
“姑娘信佛?”
“信啊。還信的十足。”
端木惟真瞥過她穿歪的襪子,“我以為像姑娘這般灑脫不拘小節的人,該是心外無物,把什麼都不當回事的人。”
看他說的正經八百,倒分不清是褒是貶了。她和他沒有利害關係,甚至她現在是有求於他。端木惟真要開罵,想來該是直話直說,不必費心拐彎抹角的指桑罵槐。
“真能把什麼都不放心上是件好事,負累太多隻會畏首畏尾讓自己過的不自在。”
“姑娘覺得自己過得不自在?”
錢小修笑道,“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過的自在?就是大人這般的人物,想來也不可能事事順心。”心裡想著他要接著問她是有什麼事不順心她要怎麼答,這樣問下去,沒完沒了啊。
“那隻雪狐雖然養了多時,但卻是不通人性,姑娘怎麼將它收服的?”
錢小修鬆了口氣,“談不上收服,我自小就和動物有些緣分。我看那小狐狸也不是不通人性,它在山野長大,卻要被困在小小的籠子裡,發脾氣也是正常的。”
端木惟真道,“我不可能將它放歸山野,即便是死它也只能死在籠子裡了。”
剛將它帶回府鎖進籠子,見它哀鳴不斷他也有不忍,只是皇上所賜,那籠子是它最終的歸宿。
“姑娘祖籍在哪?”他的口吻開始像是審問犯人了。
“我是孤兒,所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