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指著自己笑道,“就他是麼,那我呢。”
端木惟真將她抱起,“出宮再說。”
他們上了馬車從南門出去,此時宮門已經是關了,侍衛上前檢視,裝做小廝的蚩尤出示了令牌,侍衛這才開宮門放行。
端木惟真拿起車裡的毯子給她圍上,她裝作發冷,故意捱到端木惟真那裡想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能吃豆腐。
端木惟真看到她紅腫的臉頰還帶著指痕,捏著她的下巴,目光一沉,“誰打的?”
“皇后身邊的宮女。”好在宮女要幹活不能留指甲,否則她的臉上的傷可就沒有這麼輕了。錢小修笑道,“反正我臉皮厚,很快就會消的。”
蚩尤趕著馬,聽到她的話撲哧笑道,“這話倒是說得沒錯。你說出門遊玩,結果卻是這位端木大人來臺秀樓問你回去了沒有。雲觴一聽就覺得不對勁,說你做事不會這麼沒有交代,便提前關了門,大夥滿大街的找你。我倒是還好,卻是急得雲觴和容和花容憔悴,我見猶憐。你回去得好好哄哄她們。”
容和倒是好哄,但云觴,估計會把那天不能營業的損失歸到她的頭上,然後拿出算盤來跟她算賬。
端木惟真道,“若不是謹諾來找我,我都不知你在宮中。”
他把銅錢取出來,已經是用繩子重新串好,掛回錢小修的脖子上。在錢小修幾次靠著它脫險以後,已經不覺得掛這一文錢有什麼丟臉了,這可比所謂的高僧加持過的靈符更靈驗。
蚩尤問道,“你和皇后什麼過節,街上那麼多人她不抓,偏抓你?”
“等回了宅子再說吧。”
總覺得現在在馬車裡想說也說不清楚。她想回到家子,洗一個熱水澡,讓容和給她泡杯熱茶,雲觴給她弄點點心。然後邊喝邊吃邊說。
家和家人的氣息,都能讓她安心。而對她來說不止屠逐日,容和和雲觴她們也都是她的家人了……
在她回到宅子裡以後也確實這麼做了,換了乾淨衣服,咬一口點心喝了一口熱茶像是在聊一個故事一樣的說著自己險些掉了命的經歷。
傅雲觴目瞪口呆,錢小修先前得罪了皇帝,好不容易過了一關,現在居然連皇后也惹了。“所以太子真的……那現在怎麼辦?皇后要是知道你沒死,還會再來要你的命的,還是一走了之隱姓埋名吧。”
若是在之前,她倒是不介意放棄這裡的東西,離開皇都重新來過。但現在,她不想又再一次的裝死,與家人分開,與喜歡的人分開。
難怪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做情聖的潛能已經被開發。
ps:
十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