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受不了。”
端木惟真道,“一會我坐轅座。”策馬奔騰,風暢通了,氣味自然傳不到他這裡。
屠清雨已是粘上了大鬍子,與剛才偽裝前的美豔姑娘是判若兩人。“我也不坐車裡,她小時候鑽過馬廄,沾過馬糞,聞著聞著就習慣了,我卻不得,臭死了。”
錢小修抓著帽子上了馬車,屠逐日則鑽進來坐到她的對面。
她低頭沉默半響後問道,“四哥,爹的屍首……”
屠逐日道,“已是託人先運回了皇都屠家大宅。”
“若不是為了救我,你們也就能護送爹的屍首回到皇都了。父親離世,做子女的卻沒有在他棺木前為他守喪,你們回去定是要受罵了。”尤其是那些不明事理,嘴裡只嚷著忠孝節義的老臣學究,定是會往他們身上潑黑墨。
屠逐日懷念道,“你是父親最疼愛的孩子,若是他泉下有知,你脫險了,此後我們一家能團聚。他定然是和打贏了一場勝戰一樣的開心。”
“爹最後出征的那晚來找過我,和我說了他許多過去的往事。當時我已是有所警覺擔心他最後會為了忠孝兩全,做出些損己利人的事。我想阻止,卻是喝了摻了藥的酒。只能看著他無辜的犧牲在那些爭鬥裡。”她把屠邱的話轉述,“爹說他並不希望你成為另一個屠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