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走不了,我也不會走。”
只因為她答應了四哥麼,自小是捱了屠清雨多少回欺負,關鍵時倒也不許外人欺負自家人,誰說只有端木家的人會護短。
錢小修把藏在靴裡的匕首拿了出來,道,“一會你不必分神顧著我。”她可也是屠邱的女兒,雖然不懂武功,但至少希望不要拖了屠清雨的後腿,雖然這可能性極小。
哥舒對著錢小修道,“這些人偷偷潛進府來都是為了你吧。你如此架勢是要與我做對了。”
錢小修道,“王爺先前本就先答應過我放我離開,卻是不守承諾困了我許久,我只希望得到我期許的自由。王爺口口聲聲和我說因果,救命之恩卻是恩將仇報,這可不是什麼能積德傳揚的事吧。”
哥舒問,“你留在我府中我可有虐待你?”
錢小修坦白道,“沒有,王爺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可我只想回到東野,非回去不可,那裡有人在等我。”她想回到東野,親口和柳月娘說一句,對不起,因為沒能保住屠邱,她甚至還欠了柳月娘一個遲了十年的真相。
氣氛停滯了一會,她當真希望這年頭只動口的君子比比皆是,包括了哥舒與她講講道理,說通了就放她離去……可惜,純屬痴心妄想。
哥舒下令道,“將她們兩人活抓了。”
屠清雨道,“還和他們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
屠清雨的力氣佔去上風,一掌就把那幾個侍衛打的吐血趴下。只可惜最後還是不敵哥舒靈活的招式,打了許久還是被拿下了。哥舒壓制住屠清雨,即便有十分的把握錢小修會乖乖聽話,還是道,“你要走要留自己看著辦吧。”
他笑著,打算將屠清雨關入地牢後,明日查證身份,卻是回身被黃雀在後的端木惟真一記手刀打暈。屠清雨正好有仇報仇踢了哥舒一腳,為無辜死去的東野百姓報仇的機會正是現在,她握著匕首要把這位北狄王爺殺了。
端木惟真打掉她的刀子,“你把他殺了,北狄王更是有藉口南下。”
屠清雨挑眉道,“南下就南下,怕他們不成。”
端木惟真道,“你忘了你而今還在誰家的地盤麼。此行目的是要救錢小修,不要旁生了枝節。”
錢小修只把那手環脫下,猜得端木惟真已是安排妥當,不宜久留,“我回去拿陳良的骨灰。”
……
他們先去與屠逐日匯合。馬車停在一處農舍,端木惟真前去喊人,不久就見屠逐日心急的撩起了車簾,獨臂一撐躍上馬車將錢小修抱住。“在樊城時為何不相認?我若是知道你是……絕不會讓你去冒險的。你若是有個萬一,我怎麼和爹和四娘交代。”
錢小修笑道,“我不是好好的麼。反倒是你,身子沒休養好就趕來北狄。”都這麼久了,看到他空蕩蕩的袖子,她還是會難過。
他曾經在她心裡也算得上風度翩翩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卻是一場戰役奪取他一隻手,此後有了殘缺。
屠逐日道,“我是習武之人,身子沒那麼嬌弱。長兄為父,以後你心裡不管下什麼決定,不要瞞著我這個做哥哥的。”可知他知道她是魚躍後,有多後悔當初樊城時同意她去搬來救兵麼。
屠清雨道,“你就只有一個妹妹麼?差一點就要被這個連箭都不會射的蠢貨連累被哥舒抓住,也不見你關心關心我。”
屠逐日問道,“怎麼回事?”
端木惟真也掀開車簾子,才一會功夫卻是換了一身獵戶的衣裳,把包袱扔進車裡,只覺得屠家的人不懂看場合,此時也是認親鬆懈的時候麼,別忘了,他們一行人還在北狄。
端木惟真道,“把衣服換上,哥舒醒來定會帶人來追截。容和比武招親。正好趁著城門的侍衛守護不嚴,混出城外。”
屠逐日笑道,“是我見到你們平安,高興得忘了正事了。”
屠逐日下車,好讓錢小修她們換裝。給了那戶收下他們銀子為他們造假身份的夫妻銀兩,讓他們換了姓名搬去別處生活。
屠清雨直接裝扮成了男的,最難辦的就是錢小修,不論是女裝還是男裝,哥舒都曾經見過,臉上的疤也要遮住才行。她試著撥了撥流汗蓋住,端木惟真卻是直接把一定臭烘烘的帽子戴到她頭上。
錢小修皺眉,脫下帽子嗅了嗅,“這個帽子有很濃的鄉土風味,還有別的麼?”
端木惟真道,“你不是挺能將就的麼。”
可這味太濃了,眼不見可以為淨,可她鼻子卻是沒壞,總不能一直不吸氣吧。“我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