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帶逗弄,“不得,你已是到了婚嫁的年紀,過不久王叔就要給你招親了。嫁了人來我這裡就不方便了。”
容和柳眉一攏,憂愁了起來,“父王給我招夫婿,多半選的也是那些武夫,在他眼裡有沒有才學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武藝高強。成婚後怕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錢小修手背到後頭,那郡主十指纖纖,戴著琥珀戒指正好合適,可她的手指則相反肉太多,硬擠不得。想不到不論東野還是北狄,子女婚事都容不得自己做主,戒指不合適,不戴就得了,丈夫不適合,可是貨物既出恕不退貨的。
哥舒道,“或者是天賜良緣,你的夫婿會是文武雙全的人中龍鳳呢。”
容和笑道,“北狄尚武,多半是比武招親,會請來哪些尚未婚配世家子弟我也心裡有數,一個個品行如何,我有所耳聞。”玩笑道,“堂兄弟姐妹裡邊就我和你最為投契,可惜你是我堂兄。不然我定會主動和父王說要嫁給你。”
哥舒笑道,“姻緣婚配有天註定,你也不需煩惱,還是先吃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不要辜負了這好廚藝。”
……
送走了容和郡主,總管前來詢問哥舒今夜要宿在哪一位美人處。這王府雖然還沒女主人,但候補的人選卻是不少,都是北狄的大王賞賜的。見也沒錢小修什麼事了,哥舒就揮手讓她下去了。
這可正合她意了。
她回去細細研究了一下手環,上邊吊著的鈴鐺個個巧奪天工,做的極為的小巧,本來她還想著塞進些碎布啊,棉花之類的東西試試。只要能把鈴鐺內部的空隙填滿了,自然就不響了,結果卻發現鈴鐺上開的口太小,以她手邊的工具,根本塞不進去任何東西。
眼看就快到丑時,她從衣櫃裡拿了三件衣服包住手環,搞的自己就和手帶傷一樣,手腕的部位腫大,這樣至少能降低噪聲。
府裡的侍衛巡視的路徑和換更的時辰她都摸得清楚,輕易就避過了侍衛,到了假山後頭。
端木惟真和屠清雨已在等她。錢小修道,“大人,我真沒想到你會那麼有義氣。”按理說,樊城一役結束,他這個押送糧草的官員也要回皇城述職才對,可他卻是北上來了盛京。“你算擅離職守吧,將來回到皇城,你要怎麼和東野昊交代?”
端木惟真道,“那都是後話,用不著你擔心,你該想的是怎麼逃出這裡。”
“我當然有想過,可哥舒看的我很嚴,我連出王府的機會都沒有,還有這個——。”她小心翼翼的把包著奴環的衣服解開,讓他們看個清楚。
屠清雨口下不留情道,“我私下有去見過陳良,他也沒像你這樣啊。你不過就是個沒用的奴隸,一無是處。怎麼哥舒對你就看的這樣嚴實。”
錢小修只能聯想和她的手紋有關,畢竟哥舒轉變主意是在看了她的手之後,加上他所說的那番話,所謂的天機害人不淺,十年前就害了她一回,十年後又是害她一回,“或許他神經錯亂了,才扣下我這一無是處的人吧。”
端木惟真看著她若有所思,錢小修低頭,她慚愧,欺騙了這些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的人,確實是不想再提起天命,怕有個萬一連累了他們。
屠清雨取出懷裡的匕首,出主意道,“我這匕首削鐵如泥,一刀就能斷了它。”
“不行。”錢小修立馬縮手,她的手可不是壁虎的尾巴,斷了還能再長,要是屠清雨一刀把她手臂切下來了怎麼辦,手環是脫了,可她手也沒了。根本就是餿主意。
屠清雨道,“你怕什麼,我眼力好得很,傷不到你的。”
錢小修道,“這哪裡有說的準的。”
端木惟真思索道,“把它掰斷試試。”
屠清雨力大無窮,捏碎石頭都和捏碎豆腐差不多,或許可以一試,用蠻力把手環開啟。錢小修道,“可這鈴鐺會響,會把人引來。”
端木惟真想了想轉身離開,沒過多久就取了一盆水來,“把手伸進去。”
“我倒是沒想到這招。”錢小修把手沒進水裡,讓水淹過手環,屠清雨兩手伸進水中各抓住金環一邊,才要施力。屠清雨有項羽舉起千斤大鼎的力氣,這金環一會若是斷了……她和端木惟真異口同聲,“等一下。”
屠清雨不耐煩道,“又怎麼了?”她只想快點把錢小修的金環脫了,一行人快點離開北狄這個鬼地方。
錢小修與端木惟真對視,看來是想到一塊了,“總要準備妥當了才能逃吧,要是你一會真把手環破壞了,我明天還戴什麼,只會讓哥舒對我更是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