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的解釋,就怕有什麼誤會傷了他這家老店的聲譽。“我有去衙門問過,最近並沒有人家家裡失竊,那位客人說他是急著回鄉缺少盤纏,才不得已賣了的。”
屠清雨興匆匆道,“哥,我要這匕首,買了吧。”那夫子成天來找她麻煩,以後他再針對她,她就拿匕首去嚇唬他,最好把他嚇到一命嗚呼。
屠逐日搖頭,一口拒絕,“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要!我就是要!”屠清雨軟磨硬泡起來,屠逐日在場,她果然是剋制住了幾分性子,再生氣也只是跺腳罵人,至少沒掀桌子砸了老闆的店面趕人家客人。
屠逐日喝了口茶,見屠魚躍鐲子已經挑完放在一邊,只是目不轉睛盯著那匕首,他問,“怎麼了。”
屠魚躍抓抓短髮,她記起了上回宋章抓她辮子的事,如果她當時身上有防身的兵器,她就能當機立斷自己把頭髮割斷,或者,拔刀刺宋章手臂一個窟窿也行。她滋生了邪惡的念頭呢,覺得有些事,付諸於武力也不錯。“我其實也想要。”她討好的銜著笑。
屠清雨一聽,跑到她身邊坐下威脅,“哥要是給她買了也要給我買,不然我回府告訴娘。”
屠逐日考慮了一會,那匕首小巧,孩子帶在身上倒也輕盈感覺不到重量,用來防身的話極好。他對著屠清雨問道,“你能和我約法三章不拿匕首去嚇人傷人麼?”
屠魚躍看去,屠清雨是面有難色,不能拿去嚇人傷人,那匕首對她來說就和這店鋪的首飾一樣成了裝飾了,佩戴起來好看而已,她還怎麼拿著去張牙舞爪。
屠逐日道,“你雖然性子急躁但答應過我的從來是說到做到,如果你能約法三章,我就給你買。”
屠清雨辯道,“我不拿它傷人,人家要來傷我怎麼辦?”她又不是木頭人沒知覺,被人打她會痛,自然就要打回去了。像上回她是被六妹狠咬了一口她憋不住氣才往死裡掐,她原本不過就想打她幾拳消氣。
屠逐日捏了屠清雨,道,“你這頭小老虎,府裡還有人敢招惹麼。見了都要繞道而行吧。”
屠清雨盯著那亮閃閃的匕首,屠魚躍估摸著她心裡現在一定是在拔河,打人匕首,匕首打人,等了好一會,只見屠清雨實在不捨得,還是拍桌子答應了。“我答應就是了。”
屠逐日笑著,把匕首放到她們面前,然後招來老闆結賬。屠清雨立馬喜滋滋的拿起其中一把插到腰帶上了,屠魚躍把匕首藏在懷裡,打算回去讓奶孃幫她改良一下襪子,以後綁在腳上。
若是日後不幸挨人抓走,要搜身,至少不會脫她的鞋,聞她腳上的鹹魚味。
老闆撥了算盤,報了一個數字。
屠逐日聽了面露訝異,這家店是皇城裡的百年的老店,平日裡不少達官貴人光顧,價格也比一般的首飾鋪偏高。“老闆你是不是算錯了,我是要買三樣東西,你有把鐲子算進去麼?”這三件東西若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怎麼也不可能有這麼低的價格才對。
老闆幫把玉鐲子包裝好,“難得六小姐瞧得起本店,只是算了成本。”
屠魚躍問,“你認得我?”她什麼時候和這麼有錢的老闆結過交情打過交道了?不會認錯了人,把某個長相平凡恰巧半生不熟的甲乙丙當作了她吧。
“端木家公子游街那日我也在場,雖然認不得小姐樣貌,但我記得你的頭髮斷了一截。”老闆把玉鐲子交給她,“我的孩子和六小姐一般大,若是將來也有六小姐這樣的孝心,也算老來寬慰,希望六小姐日後多多來光顧。”
屠魚躍出了店門,還真沒想過一天名人效應也會出現在她身上。一戰成名家喻戶曉?皇城的女人都很愛護自己的頭髮,不會往上面動刀子,那是不是意味她以後頂著這頭防偽標誌的短髮,再來這老店光顧都能享受折扣?
街上人多,一個挨著一個不好走,屠逐日見狀,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我還以為半年的俸祿要沒了,想不到倒是還省下了一筆。”
屠清雨則蹦蹦跳跳直接用蠻力在人潮擠開一條道,然後這攤子的面具拿起來戴戴,那攤子的撥浪鼓拿起來搖搖,感覺新奇的不得了。屠逐日使了眼色,帶出府的兩個侍衛跟了上去。
她問,“四哥就要回邊關了,沒有東西要帶回去麼?”
屠逐日道,“那些大娘和我娘會幫著準備的,不用我和爹操心。”
屠魚躍心想,端木鳳慈雖說心思複雜,但倒和柳月娘一樣對屠邱是一心一意。“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屠邱走了想必柳月娘又是日想夜想,咱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