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能用的招數她都用上了,還張口咬了屠清雨手腕一口。
“你敢咬我!”屠清雨兩手掐住了她脖子,往死裡掐,她這個五姐是絲毫沒控制力道的,頂著將軍府五小姐的名號作威作福慣了也就下手不知輕重了……
天啊,屠清雨真是個孩子麼,那蠻力真不是普通的大,她的腦袋不會下一刻就要和身子分家了吧,她張嘴痛得眼睛半眯,眼角掃見在枝葉扶蘇之間露出半截錦衣。
東野昊就躲在不遠,目不轉睛的看著,看著她的臉色又紅潤變成蒼白,八成想看她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刻會不會叫喊出聲。
她不是不想叫啊,她是叫不出來啊。來個人吧,什麼人都好,丫鬟家丁侍衛乞丐外星人都得,她不想死在這,她來東野才過了兩個月,她要死了比被那無良汽車撞到還要憋屈。
來人……
她的眼前白茫茫的,像被雲霧遮去一樣。
二孃的孩子,野蠻成性啊,她明明知道的,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和她動手呢?屠清雨要撕讓她撕就好,交不了作業被打手心,寧朗也會看在她殘缺的份上手下留情,打手心比被掐死好太多了……
耳邊飄來了屠逐日的聲音。“對不起了四娘,是清雨不懂事做事莽撞。要不是四皇子過府遇見,清雨就鑄成大錯了。”
柳月娘哽咽著,“不怪她,是我自個沒用沒照顧好她。”
“四娘別這麼說,爹罰了清雨三板子,等她受過罰以後,我會帶她來給六妹賠罪。”
“夫人,小姐醒了。”奶孃見她眼簾掀了掀,高興的扶著柳月娘圍了過來。柳月娘坐到了床沿上,憂心的撫著她的臉問,“有哪不舒服?”
屠魚躍想坐起身來,她還有哪一處是完好的麼,好像支離破碎了許多遍,剛剛才又重新拼湊出了廠,手痛脖子痛腦袋也痛,她懷疑是不是被屠清雨掐倒在地的時候撞出包來了。
屠逐日遞過一瓶傷藥給奶孃,交代道,“把這抹在她的傷處,淤青的地方明天就會退了。”
她暈暈的,還有點想吐,不會腦震盪或者腦淤血了吧!這裡可沒有外科醫生給人開刀,要真有什麼淤血腫塊壓住神經,失憶啊失明啊壽命縮短的怎麼辦?她的手往後腦勺探去。
“別碰。”柳月娘輕柔的說著,輕輕的抓過她的手,像是把她當成易碎的玻璃捨不得放力氣去捏,而她現在也的確是件易碎品來著。“休養幾日就好了。”見她果真乖乖把手放下,柳月娘這才轉身對屠逐日道,“謝謝你的藥了逐日。”
“四娘何必客氣,都是一家人。”
他是有耳聞清雨的刁蠻的,母親對孩子的放縱讓他不能認同,只是他常年在外,常伴膝下以慰慈顏的只有清雨一個孩子,想到這就又不太忍心責罵清雨了。
柳月娘道,“你送藥來,二姐怕是會不高興吧。”柳月娘幫她拉了拉被子。她茫茫然的好像還回不過神,不久前才差點以為自己又要死一回了,保住了命有機會她要去這裡的廟宇酬謝神明才行。
屠逐日道,“小時候我染了疫症,人人都怕被我傳染,是四娘衣不解帶的照顧我,在我心裡您和我親孃是一樣的。”
“這麼久的事了你還記得。”
柳月娘扭過頭落淚,這個女人一直覺得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做過的也都是瑣事不留痕跡,像這樣被人記住,她心裡應該是開心的吧。
這是好兆頭,至少柳月娘困在這宅子裡記憶不再都只是苦澀到掉淚,也有過動容,她的日子會苦盡甘來……
屠逐日挨著床沿蹲了下來,看向屠魚躍,她額頭青紫了一大塊,只是沒有照鏡子,她自己不曉得而已。她的痛好像是會蔓延周身的,到後面哪裡有傷哪裡沒有傷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可見屠清雨下手之重,根本就是在把她當罄竹難書的惡人在揍。
“四哥問過你五姐了,是她先動的手是她不對,四哥先待她說一聲對不起。”屠逐日是真心誠意,沒因為屠清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就厚此薄彼。
屠魚躍眨了眨眼。
“她自小父親和哥哥就不在身邊,我娘對她只有嬌寵沒有責罵,她心地不壞,只是是非觀念淡薄,因為沒人教過她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但是經過這次,四哥會好好教她的。”
他的手輕輕覆上屠魚躍的額,手心微微發著燙,等移開的時候,她沁出了一身薄汗,好像覺得身子沒那麼難受了,這是特異功能麼?還是武俠小說裡的內功心法之類的?
“你五姐還小,還來得及改過還有的救,四哥和你保證她以後不會再對你動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