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賢臣,就越多把握他日能把端木鶴延那樣的弄臣連根拔起。“老闆,這醉雞賣的很好,明日是否該讓大廚多做些?”他說著,卻見老闆壓根沒聽他說話,而是望著外頭。
錢小修解下身上的圍裙,忽的道,“我有些事出去,你和小丫看會兒店。”她看起來有些急,圍裙都沒放好,只是隨地一扔。
“老闆!”錢小修像離弓的箭刷的就衝了出去。
她眼睛鎖著前邊穿著僧袍的男子。
回到皇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靈泉寺,但小沙彌說他十年前已經出關遠遊不知所蹤。
“前面的大師!”大庭廣眾她不敢直稱他名諱。
出來賞燈的人實在太多,摩肩接踵,她追得艱難,不小心撞到了人。她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看見那“大師”在前邊不遠的路口左轉,露出側臉——
是她認錯人了。
“對不起。”錢小修蹲下幫著那被她撞到的路人撿起花燈,燈的外皮是紙做的,方才落地便破了。
街道兩旁數不清的花燈的小攤,像是千樹百花競放將大街照的通明。那人戴著半張面具,一雙眼,映著她身後紛亂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