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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辭官

屠魚躍問,“你既是去了,為什麼我沒見你?”

“我也納悶啊,我就在上了二樓右手方向的最後一間。”

她腦子都亂了,同福客棧是方形的格局,所以上樓後向左還是向右,方向不同,房號也不同。向左第一間是天字號房,最後一間是地字號房,向右第一間是玄字號房,最後一間是黃字號房。

“你當時不是這麼說的。”

蚩尤摸了摸下巴,想不起來了,“是麼,你確定我沒跟你說清楚是右手最後一間?那也不對啊,難道同福樓的夥計沒給你領路?”

夥計只當她是普通來訂廂房的客人,她說最後一間,那人領著她去了沒人使用的空廂房,左手最後一間,也滿足她的要求。

蚩尤念道,“你也真是的,虧你還是皇上,做事怎麼這麼馬虎,還怎麼做天下人的表率。你上了二樓就該發現有左右之分,我不是說我是訂了房的麼,你就該問哪一間廂房是被人預定的。再說了,我這樣守時的人,你坐了一會兒不見我,那就該想想是不是弄錯了。”

她算是受教了,乾笑了幾聲,自嘲道,“原來還是我自己錯了。”

他說偷人秘方不光彩,要她低調,難道她還直接問店小二,臺秀樓的老闆跟你們訂一間房,是哪一間。何況她又哪裡想得到接下來的事會那麼戲劇。

若沒她沒跟端木惟真……,搞錯了房間也不過是普通的小事。

糕點難吃,就當蚩尤真是暫時性味蕾失調,叫她等了幾個時辰沒見到人,那就改日再約,哪怕是蚩尤故意的放鴿子,她也就當他是一時無聊透頂引發的惡作劇。頂多下一次再見時罵他狗血淋頭。卻也不會記恨。

她現在追究的是這些小事的背後是不是他一手促成。

蚩尤道,“你還是不信我?要我指天發誓麼,我要是說了半句假話,就讓我……”他還真是豎起手指,要發毒誓一樣。

屠魚躍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算了算了。”

蚩尤放下手來,她不是不聰明,只是最大的優點也是她最大的缺點,她若是把一個人當掏心掏肺的朋友。就算是懷疑了,也會努力的相信那人沒有騙她。

蚩尤意味深長,“你就是太能忍耐了。”他笑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遇見了端木惟真,後來呢?他欺負你了?如果是,雖說我這區區草民明著不能幫你出頭,但夜裡偷雞摸狗潛入他府裡。偷光他的俸祿地契,或者在他官袍上剪個大洞還是可以的。”

她有氣無力道,“我現在沒心思跟你說笑。”她坐回椅子上,長吁短嘆,腦袋朝著桌面重重一擱,桌角堆起的奏章受了震動。像是神龍擺尾晃了一下,坍了下來,把她腦袋給埋起來了。

蚩尤毫不顧忌的放聲大笑。把她的苦惱當有趣。來寶進殿內通傳道,“皇上,丞相求見。”

屠魚躍這才抬頭,“傳。”她把散亂的奏摺整理好。

端木鶴延走了進來,經過蚩尤身邊時。有意無意的掃了他的面容。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倒頗深,倒不是因他有功卻不願受封甘願混跡於市井。屠魚躍賞賜了他令牌,能讓他一屆平民自由進出,而是因為他的容貌實在……

蚩尤道,“皇上有政事要和丞相商談,那麼草民就先告退了。”

屠魚躍點頭。

“丞相有何事?”她朝來寶道,“搬張椅子來給丞相坐吧。”

“多謝皇上。”端木鶴延拿出摺子,交由來寶呈上,屠魚躍疑惑是什麼事早朝時不報,要特意入宮走這麼一回。屠魚躍開啟摺子,竟是端木鶴延要告老辭官。

“怎麼這麼突然。朕看丞相的身子骨還很硬朗,不需要辭官呀。”

端木鶴延笑道,“微臣也快六十五了,雖是曾經決心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年歲大了力不從心,不想服老都不行。是該退位讓賢,讓能者居之了。”

她好話道,“丞相勞苦功高,朕心裡是清楚的。丞相雖是沒有說,但這幾年若不是丞相在背後支援,就憑著朝廷那些陽奉陰違的傢伙,只怕朕頒佈的政令也沒辦法那麼順利的實行。”

“皇上實在是太抬舉微臣了,能有今日,完全是皇上靠一己之力扭轉乾坤。微臣早知皇上並非池中之物,既是已經是龍投大海,虎奔高山。大展拳腳之際,實在不需要太多固執己見的老臣子礙手礙腳。”

“朕沒有這樣想過。”他不會以為是她有意要對付端木家,就想先辭官換她手下留情吧。“朕跟丞相相識在朕未登基之前,雖說丞相是深不可測,朕自認是看不透你,但朕沒有猜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