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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孩子出世(一)

應付著知州,才給了閻家幾年的喘息機會。小修從不與她說那些辛苦的事,只讓她舒適的過。

老爺還在世時每月給她的家用是多少,過世後,小修還是吩咐帳房支給多少。這孩子寧可自己穿著舊衣服也要供她穿戴不缺,每三個月就有新布能做衣裳。

屠魚躍拉過閻夫人的手笑道,“不會有事的。”

從前每回她擔心閻家是不是就要過不去那道檻時,小修都會跟她保證,果真亡夫死後,閻沒有衰敗,置的產業反倒是比從前的多。

她或許該信任小修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境,或者即便是險境,她也有能力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你如今姓屠,是找到你爹孃了麼?”

屠魚躍點頭。

“對你好麼……我問了傻話,哪裡有爹孃不愛子女的。”

“他們對我很好,可惜都過世了。”

閻夫人又是抱了抱她,“可憐的孩子,要是憫之在就好了,他或許還能為你出些主意,我卻是什麼都不懂。”

“在我心裡夫人就跟我孃親一樣,你這樣關懷愛護,已經是給了我很大力量繼續前行了。”

閻夫人留她吃了飯,屠魚躍臨走時又是承諾離開靈州前會再找一日來看她,閻夫人想留她住下來,她道她如今暫借住在劉宅裡。

不論那宅子風水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反正她現在也是要做皇帝了,就算是真的,她也相當是一件鎮宅的擺設,有她壓著那霸道的風水,她帶進去的人應該也無事。

她回到劉宅就見宅子裡的人慌慌張張手忙腳亂,就連初雪都難得的不太淡定。

——原來是屠清雨羊水破了,要生了。

屠魚躍道,“找穩婆了麼?”

初雪道,“已經是叫人去了。”

秦凡、蚩尤和林七他們都去軍營了,寧朗已經去軍營通知了。屠清雨痛得厲害,像是練過絕學獅子吼一樣,差點喊得門框窗框都要被震下來。

屠魚躍回想電視劇裡女人生孩子時,通常穩婆都會叫準備什麼,然後對墨染和初雪分配工作,“去燒熱水,準備一塊乾淨的布還有剪刀。”

宅子裡就她跟初雪兩個女人,男人是指望不上了,她捲起袖子,像是要幹一番什麼大事,鼓足了勇氣才進了房間。

屠清雨痛得面目猙獰,屠魚躍坐到床邊,曉得初雪說羊水才破不久,估計著屠清雨還得要疼一陣子。

她拿布幫屠清雨擦了汗,“你忍一忍別叫了,不然一會兒你生孩子都沒力氣了。”

屠清雨道,“我疼,怎麼可能不叫。”她又不是啞巴,“原來生孩子這麼疼,比被刀子砍中還要疼,怎麼沒人跟我說。”

跟她說了她就信了麼,估計還當那人嬌氣,才會一點點疼都吃不了。“你不總說自己厲害麼,忍忍就過去了。”

“我忍不了。”

屠清雨抓住她的手,掐出了五道指痕,痛得屠魚躍她眼角也跟著飆淚。她就是預料過了產房裡的各種突發狀況,包括屠清雨的抓狂,才會在進來時給自己做了那麼多的心理輔導工作。

當是為了她的侄兒。

屠魚躍痛得齜牙咧嘴,“你是要把我的肉給掐下來麼,你要是忍不住,一會兒秦凡回來了,你去掐他的肉,他肉結實。”

屠清雨疼得受不了,異想天開道,“要不你朝我打一拳,把我打暈了。”

她好不容易掙開了屠清雨的虐待,手臂上是一道道如新月一般的指甲痕,“打暈了你還怎麼生孩子啊。”

“他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屠清雨已經沒理智了,忘了她也沒生過孩子,對女人妊娠這方面經驗為零,她好像曾聽過有人生孩子是花了兩天的。但她可不敢跟屠清雨說,怕屠清雨受不了,直接把腦袋往床頭的杆子撞,把自己撞暈了了事。

她只好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應該很快。”

屠清雨問,“有多快?”她受不了這樣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停止的痛楚,寧可知道時辰,這樣她或許還能咬牙數著數挺過去。

“反正就是很快就對了。”

屠清雨應該是最好騙的才對,可也不曉得是生孩子打通了她哪條經脈,突然就精明瞭,氣憤的看著屠魚躍道,“你騙我的是不是,秦凡呢,他這個混蛋,是他讓我這麼疼的,我要打他兩拳。”

屠清雨說到打人又來精神了,施暴能讓她心理平衡。否則光她一個人疼,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