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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清幽的環境很適合小住,就當是來度個假,臺北那方面就放空城,看俱樂部會不會因此倒了。

差兩分九點,她走到正門口現出身子按門鈴,合成的電子鈴聲讓人不太舒服,現代的人越來越懶,凡事都依賴電子儀器,哪天全世界缺電大恐慌,人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說明了來意,對方似乎抱持著深刻的懷疑,過了一會兒不鏽鋼制的電動門才稍微挪開一個人進出的寬度。

也許是這家主子的“病”讓他們絕望了,開門前的存疑已不復見,以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讓她試試,總好過坐以待斃。

探出頭的是一位年輕的警衛,一瞧見她的模樣連忙按下內線,表情十分詫異,好像她的到來是天大的奇蹟。

納悶的沙越雋沒帶任何行李,純粹是來看看情況如何再作打算。細長的指頭輕撫懷中黑狐的小肚肚,心想警衛對著內線那一句“是她來了耶!”是什麼意思?

是桃莉女士已醒過來打了越洋電話通知,成是另有更深的含意呢?

管他的,既來之則安之,凡夫俗子奈何不了她這法力高深的聰明女巫,誰要敢招惹她,滿屋子叫他山豬跑,史前蟑螂壁上爬。

“沙小姐,你是物療師?”

喝!她是什麼鬼,居然竄出來,比自個還神出鬼沒!略微吃驚的沙越雋望著眼前一絲不苟的管家。‘“桃莉女士應該有告知我將到來的訊息,我是新聘的秘書兼物療師。”她特別宣告專職是秘書。

看了她一眼才抬抬眼鏡的紅髮婦人輕咳了了幾聲。“小姐請隨我來。”

“嗯。”她點點頭。

亂酷一把,管家的頭髮是怎麼梳理的,一根也沒生靜電地安穩服貼切著頭皮,好像抹了紅色石膏擬完全凝住。

踩在光亮的大理石上,感黨像是進入了故宮博物院,明亮的落地窗絕對找不到一絲灰塵,屋裡的搖飾件件都高雅且有如古董,幾隻明、清瓷瓶擺在角落,大約有半人高,讓人想拿來裝向日葵。

直立的紅檜玻璃櫃里居然有具秦始皇時期的兵馬俑,栩栩如生得令人怵目驚心,一雙眼睛活似地直向著人蹬。

維納斯的雕像,十來幅可見年代的名家畫作妥善的掛著,林林總總昂貴的收藏像有生命力,給人—種壓迫的助窒息感。

不過對她而言是小場面,她本身就是魔翹的聚合體,比邪靈更加使人驚心動魄。

“哎呀!我的東方小美女,你真是讓我想死了。”

聲音剛到,大熊似的擁抱已兜頭罩上,讓她喘不過氣的直想把他變成石頭……

“瓊斯老師,我的小花生快被你壓遍了。”它連動都不動了。

他放手爽朗的大笑,“這個討人厭的小傢伙還沒死呀?它算增長壽的。”

算算有七、八年了,那時有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綁著麻花辮來上他的解剖學,當時那隻小黑狐已有十歲餘,一副比人還傲做的神情賴在她腳旁不肯走。·誰知本來決心往外科發展的小女孩竟然嫌“殺”人無聊,在學校的每一科系跳來跳去樣樣嘗試,結果叫人跌破眼鏡地,她挑選了當時最冷門的物療科為主修;:

說實在話,她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學生。只教過一次就能得心應手,到了最後他幾乎沒東西好教……

雖然她常常曠課和莫名其汐的失蹤,基於惜才的私公下,他還是說服理事會及學委會讓她低空掠過,順利地畢了業。

可惜她仍是“不務正業”,平白浪費了一身所學。

“老師,你傷了它小小的自尊心,它會很傷心的。”沙越雋在黑狐胸口輕按幾下,它才緩緩張開控訴的眼。

“嗟!一隻小畜生罷了。”瓊斯山南仍在記恨當年不小心踩到它尾巴時,被反咬一口的事。

你才是老怪物。黑狐金紅色的眼睛這麼說著。

敢罵我,小渾球。“真想把它解剖,研究研究它憑什麼驕傲。”

黑狐一聽嚇得往主人懷裡鑽。

“你別嚇它了,老師。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你已經退休了。”這把年紀就該享福。

“唉!就知道你沒良心,老師以前不是給了你一份地址,要你有空來喝個下午茶。”真是白疼她了。

沙越雋恍然大悟的道:“對了!老師就住這附近,難怪我老覺得地名很熟。”

“哼!虧你索有聰明才女之稱,怎麼都不拿出來用。”瓊斯故作責備地端起教訓嘴臉。

“我怕會刺激到平庸之徒而集體跳樓,到時會對社會產生負面影響。”她說得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