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聲讓何小五一時語塞,他張了張嘴,此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曉月嗤笑一聲,眼神變得飄忽起來,搖搖晃晃地轉過身,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了。
何小五凝著那抹身影,心頭不由的一緊,有種說不出的壓抑難受,雙腿竟不聽使喚的跟著她,清冷的街上,只剩下兩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
******
也許是前一天晚上受涼了,曉月回去後就開始不舒服,頭昏昏沉沉的,像要炸開一樣,連澡都沒有洗,便一頭栽進被窩裡,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拿過舊手機一看,才知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竟睡了十幾個小時,強撐著身子的不適,她馬上給立烽打了通電話,請他幫忙向經理請個假。
立烽聽得出她聲音裡的沙啞,囑咐她要好好休息,便掛了電話。
曉月收起手機,喉嚨乾澀得厲害,看了一眼黑燈瞎火的屋子,伸手無力的往床、邊一按,懸在半空中的燈閃了幾下才發出微黃的光。
簡陋的屋子,沒什麼傢俱,旁邊有一張小桌子那是屋主留下來的,上面擺著幾個空杯子,卻是連一杯開水都沒有,曉月揉了揉不時抽痛的腦門,舔了舔乾燥的唇畔,不管身體再怎麼難受,也得硬著頭皮爬起來煮水喝。
從狹窄的陽臺穿過時,聽到外面有一陣“沙沙”聲,仔細一看,才知道下了雨,在廁所旁邊隔了一小塊空間作為這間屋子的廚房,曉月剛裝好自來水,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嘭嘭直響,那感覺像是要拆了那扇門一樣。
“誰啊?”曉月不悅的蹙起好看的眉,邊問邊走過去開門。
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惡狠狠的咒罵,伴隨著連踹帶踢的巨響,“死丫頭,快開門!開門……”
曉月頓時僵住腳步,這把嗓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是她的哥哥陸東偉!
見屋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陸東偉氣得對著那扇鐵門狂踢亂踹,恐嚇威脅道,“你他媽、的,老子知道你在裡面!再不開門,老子把這門拆了,然後再弄死你!”
曉月嚇得後背直冒冷汗,陸東偉的脾氣她是知道的,也相信他會真的拆了這扇門,這下怎麼辦?
耳邊傳來的巨響一記勝過一記,眼看那扇薄薄的鐵門也抵擋不了多久。
曉月靈機一動,馬上鑽進床底下,從床底拿出一紮以前擺地攤時捆衣服用的布繩。
她將繩子的一頭系在陽臺的鐵欄杆上,一頭向下拋去,也不管繩子牢不牢固,能不能受得了她的體重,她就這樣順著繩子往下爬,對她來說,摔死也比被陸東偉抓到強!
 ;。。。 ; ; 隨著音樂聲的遠離,何小五將曉月扛出酒吧,空無一人的街上回蕩著曉月憤怒的咒罵聲,而何小五就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將她扛在肩上急步走著。
“喂,你放我下來……”罵著罵著,曉月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她伏在何小五的肩頭,由於整個人呈倒栽狀,加上雙腿不著地,只靠肚子支撐著身體的重量,頂得胃裡特別難受。
何小五壓根不出聲,腳步越走越快,曉月被這樣一顛一簸的頂著肚子,胸口越來越悶,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她忽然一手緊緊的圈住何小五的脖子,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眉毛擰成麻花狀,不一會兒,又將原先圈住何小五脖子的手改成輕拍他的肩頭。
何小五瞥著那隻不停拍打著他的藕臂,一挑眉,“又怎麼了?”
“快!快放我、我下來……,我想吐……”曉月極力壓抑著胸口的翻騰,連聲音也變調了,臉上五官因難受而變得曲扭起來。
何小五一聽,馬上將曉月放下來,曉月連站都站不穩,雙腿一軟,便跌坐到地上去了,見她難受得捂著胸口,不停的輕拍著,五官好像要糾結成一團的樣子,何小五馬上將她扶起來,動作自然地拍掉她身上的泥灰道,“怎麼樣?沒事吧?”
曉月馬上撥開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路邊,扶著樹杆嘔吐起來……
何小五快步跟上去,一邊輕拍曉月的後背,等到她整個人虛弱的癱軟下來時,他才將曉月扶到旁邊種著綠化樹的小花壇邊上坐著,掏出紙巾輕輕替她擦拭著嘴角,詢問的聲音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責備,卻充滿著關心之意,“怎麼樣?好點了嗎?明明就不會喝酒,還逞能做什麼……”
他都不能想象那麼大的一杯烈酒,她是怎麼將它喝下肚的?她的腸胃受得了嗎?
“做什麼?”曉月嘴邊泛起一絲冷笑,賭氣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