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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韓柏握著古劍,心中湧起更溫暖的感覺,暗忖劍可以還給她,但這條白絲巾便寧死也不肯歸還的了。

外面何旗揚驚叫道:“素香:你要到那裡去?”女子的聲音在更遠處道:“旗揚:永別了。”

秦夢瑤知何旗揚危險之極,同韓柏打了個出去的手勢。

韓柏一聲不響,飛身撲出,剛好見到一道黑影由左方撲向何旗揚,手持的正是韓柏曾經擁有的三八右戟,毒蛇般向何旗揚標射而去。

何旗揚正全神追著那正沒於牆外的白衣女子,待驚覺時,敵戟已攻至身旁六尺處,勁風迫近,遍體生寒。

剎那間何旗揚已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狂喝一聲,拔出腰間大刀,橫劈敵戟。

“當!”一聲清響,何旗揚踉蹌跌退,功力最少和對方差了一截。

韓柏已至,長劍悠悠閒閒挑出,正中對方戟尖。

“叮!”那人的三八戰差點脫手飛出,駭然後退,擺開架勢,防止韓柏繼續進迫。

“颼!颼!颼!”

躲在暗處的其它三人躍了出來,團團圍著仗劍赤腳而立的韓柏和臉無人色的何旗揚。

韓柏環目一掃,對方四人均像他那樣見不得光,不過蒙臉比他更徹底,只露出一對眼睛來。除了手上兵器有別外,由上至下都是一身黑色,在這暗黑的花園裡,分外神而可怕。韓柏運功縮窄咽喉,將聲音變得尖亢難聽,大聲道:“何總捕頭,認得他們是誰嗎?”他故意大叫大嚷,是特意在擾亂對方心神,因為他們應比他更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豈知這些人全不為所動,只是冷冷望著他,眼光由他的劍移往他的赤腳處,驚異不定,但殺氣愈來愈濃。

韓柏心中微懍,知道對方來的定不止這四個人,還有人在近處把風,足可以應付其它的不速之客,心下也不由暗服方夜羽,連對付何旗揚這樣一個小角色,也絕不掉以輕心,同時也可知他有必殺阿旗揚的決心。

何旗揚在他背後喘息道:“那持戟的我認得,就是在酒家處和範良極風行烈一道的人,那天他便要殺我。”

韓柏向那持戟者看去,身材果然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更是佩服方夜羽的安排,若何旗揚不能在斷氣前告訴別人兇手是誰,他就休想不背上這黑鍋了。

韓柏大喝道:“胡塗蛋:鳥盡弓藏,連要殺你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難道你真想當個胡塗鬼嗎!”何旗揚渾體一震,眼中射出驚惶的神色。

左旁的黑衣人忽地欺身而上,手中一對短棍,上劃下扎,割腕刺胸,猛攻韓柏右側,招招都狠毒無比。

其它三人立時一齊發動攻勢,右側那人手持青光閃爍的奇門剪刀兵器,一張一闔間,已剪至他的咽喉處,教人特別有難以捉摸的感覺。

後方執刀的黑衣人和前方那扮作韓柏的持戟者亦分別躍起,飛臨頭頂之上。

韓柏心知肚明:對方是要用三人來纏住自己,再由持戟者撲殺何旗揚,所以前後兩人必然在半空互換位置,由持戟者越過自己頭頂,攻擊身後可憐的七省總捕頭,戰術不可謂不高明。

這些人一動手便是名家風範,不得不使人奇怪方夜羽從那裡找得這些人來。

他並不擔心自己給這三人纏著,何旗揚便會給人殺死,因為仍有秦夢瑤在後面照應,但若要秦夢瑤出手才行,自己的臉又放到那裡,豪氣狂湧,暴喝一聲,長劍擊出。

在他敵人眼裡,沒有人發覺他是第一次使劍的,只見劍光大盛下,竟將他和何旗揚同時裡護在漫天劍影裡。

一連串“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四名黑衣蒙臉漢分由空中地下往外疾退開去,其中掌剪刀和雙棍的,肩頭和大腿分別中了一劍,雖是皮肉之傷,但鮮血湧出,形狀可怖。

韓柏收劍而立,和何旗揚背貼著背。

韓柏向何旗揚道:“這用戟的人比之那天你在酒家看見的人如何?”何旗揚武功不行,眼力卻是不差,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道:“這個並不是那人,差得遠了。”

韓柏大感欣慰,正要再出劍,心中警兆一現,望往左側的牆頭,剛好見到一個灰衣人躍了下來,飄落在他左側七、八步之外,臉上的黑巾像他那樣,只是遮著眼以下的部位,看來亦是臨時紮上充充數的。

韓柏冷冷盯緊對方。

灰衣人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道:“報上名來。”

韓柏曬道:“你明知我不會告訴你,啐啐啐!這一問實是多餘之至,回去告訴方夜羽,若他肯親自來此,我或會告訴他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