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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正要說話,見到乾羅露出思索的表情,又急忙閉口。

乾羅忽停了下來,嘆一口氣道:“直到此刻,我才擔心浪翻雲會輸。”

戚長征一震道:“怎麼?那是否因為你見過龐斑?”

乾羅眼中閃過寒芒:“一進房內,我從來未放棄找尋出手的機會,但到現在我仍一招未發,他比我原先的估計還要可怕得多。”

戚長征道:“縱使他靜時全無破綻,但只要前輩出手,難道不能迫他露出破綻嗎?”

乾羅手收背後,緩緩往看似深無盡極的長街另一端進發,淡淡道:“那不是有沒有破綻的問題,武功到了我等級數,無論動靜均不會霧出絲毫破綻的。”

戚長征隨在他身旁,恭敬地道:“多謝前輩指點,但前輩又為何出不了手?”

乾羅微微一笑,嘿然讚道:“龐斑真不愧魔門古往今來最超卓的高手,竟能使我和他對坐兩個時辰,仍捉摸不定他的確實位置,這教我如何出手?”

戚長征一呆道:“找不到他的確切位置,這怎麼可能?”

乾羅倏然止步,淡淡道:“這是一種沒法解釋的感覺,要解釋也解釋不來,時至自知。

好了!戚小兄你我深夜漫步長街之緣,就止於此。我還要去赴一個盛宴,以生和死作菜的宴會。”說到這裡,不由想起龐斑款待他的兩道菜一一憐秀秀的箏和龐斑的答案。

龐斑器重他。

他也欣賞喜歡龐斑。

可恨命運卻安排了他們做敵人,誰能改變?

戚長征正容道:“前輩和怒蛟幫雖曾有過極大過節,但衝著前輩剛才曾助戚長征脫困,為今你要往沙場殺敵,為還這份情債,又怎少得了戚長征一份兒!”

乾羅仰天長笑道:“我乾羅何須別人出手助拳,再多言便會破壞我在心內對你的印象。”大步前行,再也沒回過頭來。

戚長征呆立街心,看著幹羅逐漸溶入長街遠處的黑夜裡,心中湧起敬意和感激。

“當!”

兩更半了。

韓柏蹲在一堵破牆之上,仰望天上閃亮的星光,他特別學了這範良極的招牌姿勢,就是想試試那竟有什麼感覺和滋味,為何範良極總樂此不疲,連有椅子時也要蹲在椅上,蹲得比別人坐著還來得悠然自得。

自遇上了範良極後,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使他沒有靜下來的時刻。

但在這隨時被別人暗殺身亡的時間,他終於安靜下來。

他想起了秦夢瑤,想起了靳冰雲。

她們都是那樣地觸動了他的心神,使他首次感到思憶和期待的痛苦。

靳冰雲使人感到無論你怎樣去接近他,甚至擁抱她,可是她的心總在十萬八千里之外,讓你覺得得到的只是個空殼。

奏夢瑤卻予人異曲同工的另一種感受,高雅清幽的仙姿,使人一見便泛起只敢遠觀,不敢存有冒瀆的心,在她身旁,似有一道無從逾越的鴻溝。

韓柏又想起朝霞,自己難道真的要去娶她?站在男人的立場,對這樣誘人的成熟美女,當然不會有任何討厭的感覺,但她終是別人的妾侍,單憑範豆極的主觀推斷,自己便真要去奪人所好嗎?而且朝霞是否願意跟他,尚在未知之數。

不過也不用想那麼多。

過了這十天,避過暗殺,還要勝了方夜羽才有命想其它的東西,那時才說吧!

否則一切休提。

不過有一件事他並不明白。

為何方夜羽不等過了這九天,龐斑復原時才動手對付他們?

風聲在後方響起。

韓柏微微一笑,心道:“終於來了!”

一陣香風吹至,美如花的‘紅顏’花解語,已坐在他身旁的牆上。

韓柑一愕看去,入目的是花解語從敞開的裙腳露出的半截玉腳,粉紅嬌嫩,在星光下肉光緻緻,令人目眩。

花解語一陣輕柔的笑聲,側過頭來瞅了韓柏一眼,眼波又飄往還方,道:“奴家是奉命來剌殺韓公子的。”

韓柏愕然道:“什麼?”對方巧笑倩兮,那有半分兇狠的味兒,但他偏偏從範良極口中得知此女外看雖像少女,其實卻已年過半百,狡辣處令人咋舌。

花解語扭頭望來,眼波在韓柏身上大感興趣地巡視了幾遍,‘噗’一聲掩口笑道:“你的坐姿真怪。”

韓柏這才記起自己足足踏了幾個時辰,若非魔種勁力深厚,雙腳早麻痺得撐不下去。

花解語將俏臉湊過來道:“我要殺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