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你知否朝霞身有所屬,再沒有嫁人作妾的自由。”
韓柏心道,我怎會不知,現在擺明是請你這個他人之妾。口中卻道:“道德禮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韓柏絕不吃這一套。”
兩人隔著半掩的門,反各自說出了心事。
朝霞眼中掠過複雜之的神色。
她雖是出身青樓.但初夜卻落入陳令方之手,接著由陳令方贖身。所以從未和別的男人有過肉體關係。本下了決心,這一世便從良做這比自己大了近二十年的男人的小妾算了:豈知只過了十多天後,陳令方對她的熱情不住冷卻,最後連她的閨房也不肯踏足半步,使她獨守空房,中的淒涼傷心,自苦自憐,唯她個人知之。現在遇上了這充滿了攝人魅力,但又天真有趣的年青男子,怎不教她心亂如麻,欲拒還迎。
和這可恨又似可愛的人相對的每一刻,都是驚心動魄.卻沒有絲毫困苦了她多年的空虛或苦悶。
甚至每當想起他時,深心裡都會充滿著既怕且喜的興奮情緒。感情的天地由冰封的寒冬,轉移至火熱的夏季,但她卻要壓制白已心中高燃的情火。
這感覺她從未曾由陳令方身上得到半點一滴。可是她又怕韓柏只是貪色貪玩,逢場作戲,那她會給害慘了,以後的日子更難過,像剛開了眼的失明人,忽又被迫不準看東西。
這仍不是她最大的矛盾,而是無論陳令方對她如何不仁.終是她的丈夫,背叛丈夫使她有很重的犯罪感:但又偏是這犯罪感,使她有給陳令方報復的快意。
朝霞的芳心亂成一片,要把門關上時,又有點捨不得。
開門聲晌。
韓柏望去,見到被推開的正是有範陳兩人在內自已的房門,這時要避開也來不及了,一個人走了出來。
“砰!”情急下朝霞大力掩門。
韓柏心叫完了,若給陳令方聽到看到,和捉姦在床實沒有太大分別。
定睛一看,來的原來是柔柔。
柔柔向他招手道:“公子:你過來。”
韓相如釋重負地走過去,順口問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柔美甜甜一笑道:“下棋!”韓柏裝了個不忍目睹的鬼臉,心想範良極為了朝霞,表現了極大的犧牲精神,竟肯再次接受陳老鬼的凌辱。
柔柔一把拉著他的手道:“你跟我來!”
韓柏大喜道:“原來你忍不住了。”
美柔媚態橫生地瞅了他一眼道:“誰忍不住了?”
韓柏給他拖到左詩的房前,說道:“要到裡面去嗎?”
柔柔道:“你不想讓你的詩姊閒來管教一下你嗎?”
第五章 姊弟情深
夕陽在西天散發著動人的餘輝。
烈震北看了一會,微微一笑道:“十六年前的一個黃昏,我和靜庵在靜齋後出觀看夕陽西下的美景,我向她問道:“假設我比龐斑來早一步,你會否喜歡上我呢?”靜庵笑著答我道:“傻子:靜庵怎會知道假設的事呢?”
到了十六年後的今天,我仍記得當時她眼角逸出的憐意,靜啊:你是烈震北一生人裡最敬愛的女子。”
谷倩蓮一陣心酸,挽起烈震北的手,乖女兒般靠緊著他,安慰著他。
風行烈心中也感悽然,一時忘了追問冰雲的事。
烈震北道:“慈航靜齋傳授武功的方法非常特別,講求“心有靈犀一點通”,所以師傅選徒最是嚴格,靜庵費了三年功夫,遍遊十八省,才能找到靳冰雲。”
風行烈心中一震,掌握到了烈震北的意思,靳冰雲因自少和言靜庵有著微妙的心靈感應,所以氣質神態會逐漸轉化,變得患來愈肖似言靜庵,所以若龐斑向言靜庵索取靳冰雲,在某一個程度上等若得到了言靜庵,而言靜庵亦有若將部分的自己獻上給龐斑。其中確是非常微妙。
烈震北仰天一陣狂笑,嘿然道:“龐斑確非常人,竟以這樣的方法得到了靜庵,又免去陷身情局之苦,以情制情,確是厲害。”
風行烈全身劇震,狂叫道:“我不想聽了!”他終於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龐斑得到了冰雲後,故意收她為徒,再蓄意鍾情於她,造成一段充滿乖逆倫常的畸戀。使那愛更刺激更深刻,然後利用冰雲來作魔媒和橋樑,又利用他作播種的爐鼎。
冰雲是無辜的,只因她要遵從師門的命令,也可能是抵受不了龐斑的魔谷倩蓮驚惶地由後面摟緊他,悽叫道:“行烈:有倩蓮在關心你呢!”風行烈喘害氣,心中想到的是無論如何也要再見上靳冰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