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一聲長嘯,撐起了身體,深情地看著正劇烈喘息的花解語。
體內道魔二氣,就似一陰一陽、一正一反,迴圈往復,無邊無際,形成了一個圓滿的太極。
花解語受不了肉體分離之苦,渾身香汗的肢體再纏了上來,嬌吟著道:“韓郎啊:我們成功了。”
韓柏痛吻著她香,感激地道:“你不但是我的好嬌妻,還是大恩人,以後不要再分離了。”
花解語熱烈地回吻著他,喘著氣道:“有你這句話便夠了,這次人家清楚感覺到真的懷了你的骨肉,已心滿意足了。”
韓柏愕然道:“你仍是要走嗎?”
花解語點頭道:“這是我和魔師的然契,他大方不追究人家回來尋你之罪,又指導解語助你魔功大成之法,人家唯一可報答他的方法就是乖乖的回到域外,好好養大我們的孩子。”
韓柏尚要說話,耳內傳來範良極的怪聲道:“好小子:累得我們一邊喝參湯一邊要聽你們的叫床聲,還不滾出來,朱元璋派人來找你,清溪流泉也賣個一滴不剩了。”
韓柏不顧一切,伏了下去,再次與花解語合二為一。
第三章 美好年代
位於落花橋旁不遠處一座衙門外的告示板前,聚了百多人,有些是剛走來看列舉藍玉和胡惟庸兩人伏誅罪狀的公告,但大多數人都是看罷公告後,仍興致勃勃地討論兩人的大小罪名,話題多集中在胡惟庸身上。人人額手稱慶,卻沒有人計較若非有朱元璋在背後支援,胡惟庸不但坐不上宰相之位,更難以如此橫行霸道,誣陷功臣。
浪翻雲來到落花橋上,俯視橋下流水。
心中百感交集。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現在終弄清楚紀惜惜的早逝是被奸人所害,去了長期橫亙心頭的疑惑,但傷痛卻是至浠無減。
若非瞿秋白身具魔門術,又從單玉如處學悉詭難防的混毒之術,絕難把他瞞過。可是敵人的詭計終成功了,兵不血刃地先後害死了上官飛和紀惜惜,一切均已錯恨難返。
自劍道大成已來,他的仇恨之心已淡至近乎無,昨晚又給勾起了心事。
單玉如便像在空氣中消失了,無影無蹤,密藏在他靈覺之外。
這女人真厲害,必有一套能躲避敵人精神感應的術,否則早給他浪翻雲找上門去尋來算賬。
不過她終不能不出手。
只要她再次出擊,便是以血還血的時刻了。
浪翻雲嘆了一口氣,在橋欄處坐了下來,神思飛回到與紀惜惜離京那一晚的動人情景。紅顏薄命,上天對她何如此不公平?
紀惜惜遣散了婢僕後,與浪翻雲乘夜離開京師,混出城門後,浪翻雲買了匹馬,載美而回。
天上下著茫茫飄雪。
紀惜惜倦極而眠,乖乖的蜷伏在浪翻雲安全的懷抱裡。
那時浪翻雲雖已名動中原,因從未與黑榜高手交戰,仍未曾名列黑榜。
爆竹聲響。
浪翻雲被驚醒過來,目睹四周鬧烘烘的歡樂氣氛,想起前塵往事,更是不勝唏噓。
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剛由酒鋪取來的清溪流泉,一口氣喝掉了半壺。
仰天長吁口氣,走下落花橋,朝皇城的方向走去,心中苦想著紀惜惜,傷痛填滿胸臆。龐斑終於走了。
他們間似有著某種默契。
就是在月滿攔江前避而不見。
讓一切留待到那無比動人的一刻。
韓柏鑽入馬車內,獨坐車內的朱元璋向他招手道:“小柏:坐到朕身旁來!”鼓樂聲響,前後數百禁衛開道下,大明天子正式出巡。
葉素冬、嚴無懼、帥念祖、直破天和以老公公為首的影子太監,策騎護在馬車兩旁,聲勢浩大,陣容鼎盛地開出裡城,由洪武門右轉,進入京城最長最闊的長安大街。
朱元璋望往窗外,看著瞻仰他出巡的子民百姓紛紛叩首伏地,輕輕一款道:“靜庵死了!”韓柏微微一愕,恍悟朱元璋為何會邀他同行,因為在這大喜的日子,特別多感觸,而他卻是唯一可傾訴的物件。
不由得湧起一陣感慨。
做了皇帝又怎樣,還不是一樣不快樂嗎?
朱元璋仍呆看著窗外,嘴角牽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沉聲道:“沒有靜庵來分享朕為她做的一切,這些事還有什麼意義?”
韓柏還未有機會答話,他又道:“是否真如若無兄之言,所有事都是註定的呢?朕今天又少了三條黑頭髮,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