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柚撫著她赤裸的玉背,柔聲道:“為何時間無多呢?”
花解語道:“我找到了魔師留下來的一封信,清楚瞭解到你的危險來自單玉如那女魔頭。你切勿輕狂自大,她無論媚功魔法均達到了獨步中原魔門的地步,縱使魔師或浪翻雲,要殺死她亦不容易。你要真能對抗她的魔種,已成了她的眼中釘,可恨你仍像沒事人似的,真教解語擔心死了。”
這番警告由深悉魔門媚術的花解語說出來,分量自然大是不同,韓柏沉吟半晌道:“我真的有點輕敵了,嘻:是否和你合體交歡後,我的種魔大法便可立即大功告成?嘿:屆時不知會是怎麼樣的光景呢?”
花解語解釋道:“魔種變幻莫測,道胎專一不移。變幻莫測的弊處在於不穩定,除非你能像魔師般由魔人道,否則終只會時強時弱,難以真正駕馭魔種。”
韓柏心中大訝,這番話若由秦夢瑤說出來,他會覺得理所當然。花解語雖是魔門裡出類拔萃的高手,對魔種有認識不奇怪,但為何對道胎亦這麼在行呢?
心頭一動問道:“這些事是否龐斑告訴你的?”
花解語嬌軀一震,伏貼他身上,輕柔地道:“對不起:人家本想瞞你。事實上解語並沒有智慧悟通助你魔種大成的方法,這些都是魔師留下給人家的那封信內詳細說明了的。解語怕你不肯按受,才假稱是自己想出來的。”
韓柏呆了一呆。
暗忖龐斑為何會如此便宜我呢?這分明是要借我的手,去對付單玉如,以龐斑的胸襟氣魄,自然不會下作得藉此來害我吧。
花解語還以為他不肯按受龐斑的恩惠,悽然喚道:“韓郎!”豈知韓柏已動手為她脫下最後障礙,興奮地道:“若是來自老龐,這功法定錯不了。哈:我要給單玉如一個意外驚駭。”
花解語大喜,忙侍候韓柏寬衣解帶。
情深欲烈下,登時一室皆春。
波浪翻騰中,這封男女再次合成一體。
依花解語的指示,韓柏施出由秦夢瑤指點而領略來的挑情大法,深入地引發出花解語的情慾,使她全無保留地獻出積了五十多年功力的女元陰,讓那點真元在他經脈裡流轉不停。
在花解語陷於瘋狂的歡樂裡,韓柏駕輕就熟地晉入了有情無慾的道境。
魔種被花解語的女元陰全面誘發。
問題是藏於核心虛的道胎,因對魔門的女元陰路子不同,魔道不容,產生出天然抗拒,始終不肯同流合汙。
而這亦正是斡柏未能大成的唯一障礙。
當日秦夢瑤亦遇上同一問題,幸好經過她禪定靜修後,把魔種融入了道胎裡,才能智退紅日法王。
韓柏於極度苦惱間,靈光一閃,想起傅鷹既可憑戰神圖錄由白蓮鈺領悟出天道之,自己當亦可依樣葫蘆,至不濟怕也可破入道胎內吧。
想到這裡,戰神圖錄自然而然地在心靈裡紛至沓來,奇異玄奧的思想狂湧心頭,比之前任何一次更要清楚強烈。
到最後他的腦海內只餘下八個字兩句話,就是“物窮則反,道窮則變。”
韓柏一聲歡嘯,把擴充套件至頂峰的魔種,帶著那點道胎,藉著他答應了花解語的真種子,一滴不剩地激射進花解語動人的肉體內去。
花解語發出一聲狂嘶,肉體與奮得痙攣起來,四肢用盡所有氣力八爪魚般纏上韓柏,歡樂的淚珠由眼角不受控制的傾瀉下來。
韓柏頹然倒在她身上,全身虛脫無力,半點真氣都沒有剩餘下來,若花解語現在要殺他,只須動個指頭便可成功。
物窮則反,道窮則變。
韓柏正處於窮極虛極的絕處,假若他的想法錯了,轉眼就要氣絕而亡,比之任何走火入魔為害更烈。
“轟!”腦際轟然巨震。
送入了花解語體內的道胎,受不了花解語體內魔門女心功的壓迫,又因對韓柏那澄明通透的道心依戀,在花解語經脈內運轉了一周天後,率先倒流而回。
當“它”進入韓柏的經脈後,因沒有了魔種的存在,倏地擴充套件,填滿了韓柏全身的奇經八脈,融入了他的神經中,保著了主人那危如累卵的小命。
接著魔種狂潮般倒卷而回,與道胎渾融一體,再無分彼我,但又明顯地互有分別。
成就了古往今來,首次出現的“道魔合流”。
奏夢瑤雖含魔種,卻是以道胎把“它”化掉了,變成了更進一步的道胎;他卻是使道魔同流合汙,既統一又分離。如此結果,怕連龐斑亦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