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魔力就像潮水般漲退著,在離船往找盈散花前,達到了最高峰,此後便不住波動,有起有落。
在見過朱元璋後,受他氣勢所懾,魔功更是大幅減退,所以才比往日更不濟事。
怎辦才好呢?
是因自己的意志太薄弱,還是因為太好色呢?
但浪大俠說過他好色不是壞事,問題應在於是自己令人降服,而不是別人令他降伏罷了。
左詩愛憐地道:“柏弟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難看?”
正翹起二郎腿,搖著腳吞雲吐霧的範良極還以為他內傷未愈,不屑地嗤一聲道:“休息一會便沒事的了:道行未夠的小兒。”
這時範豹進來通傳道:“陳公來了!”韓柏愕然道:“這麼晚來幹什麼?範豹失笑道:“這麼早才對,早點已準備好了,專使和侍衛長兩位大人要不要和陳公邊吃邊談。”
範良極笑道:“你這小子愈來愈風趣了,有沒有練我教給你的絕技?”
範豹恭敬地道:“一有空便練習,小豹怎敢疏懶。”
韓柏先和三女進房,為她們蓋好被子,略略盥洗後,換上官服,才出廳去。
範良極早換過衣服,和陳令方在餐桌上密談。
韓柏坐入席內,向陳令方笑道:“我還擔心有刺客找你,範老頭堅持你不會出事,現在看見你生蹦活跳,才放下心來。”
陳令方道:“京城乃朱元璋的地盤,楞嚴怎敢動我,若出了事,他亦難以脫身,放心吧!”範良極道:“這小子擔心你先前見朱元璋時說錯了話……”
陳令方糾正道:“不要讓他這大哥離間我們兄弟間的感情,我只是好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有心理準備。唉:昨晚給人纏著。喝多了兩杯,一睡下到四更才醒過來,所以忙趕來見你們。”
韓柏取起一個饅頭,塞進嘴裡,吃相之劣,和範良極不遑多讓。
範良極卻不肯放過陳令方,哂道:“你那是好奇,只是擔心當不成大官,嘿:……嘿:我有說錯嗎?”
韓柏想起朱元璋準備重用陳令方.忍不住賣弄道:“現在我的相術得老師傅指點,大有進步,看看你的氣色,即知你官星高照,你放萬二個心吧!”範良極雙目一瞪道:“若你不想我向詩她們揭穿你和白芳華的醜事,最好乖乖叫聲師傅,而不是“老”師傅”陳令方早喜動顏色,拉著範良極的衣袖進逼道:“師傅:你的徒兒有沒有看錯?”
範良極不耐煩地道:“我教的徒弟怎會看錯相?”
陳令方欣然道:“待會兒見到鬼王時,大哥便可給他一點顏色,救他知道相術之道,瀚如淵海,他仍未算天下第一相學家哩!”範良極色變道:“什麼?”
陳令方愕然道:“你怕比不過他嗎?”
範良極胡謅道:“我只是怕他見我相法高明,死纏著求我收他作徒弟,你要曉得,他並不像你那麼不濟事,若用武力迫我,給我打傷了,大家顏面上都不好過,所以你千萬不要提起我的相術.否則我生宰了你。”說到最後,一副惡形惡狀的的霸模樣。
韓柏忍著笑向陳令方問道:“鬼王也邀請你去嗎?”
陳令方點頭道:“昨天鬼王派人來通知我,不知是你們叨我的光,還是我沾你們的光.鬼王很少對人這般客氣的。”
範良極看看天色,知道時間無多,迅快道:“老小子剛才告訴了我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採花大盜薛明玉來了京師,弄得人心惶惶。”
陳令方接道:“我並非老小子,而是大哥你肝膽相照的二弟,大哥千萬勿忘記那盤棋誰勝誰負。”
範良極頹然道:“第二件事就是我們的浪大俠大顯神威,負起保護憐秀秀這朵鮮花之責,當著數千對眼睛在花舫上斬殺了一個倭鬼。”
韓柏失聲道:“什麼?當時他有沒有穿衣服?”
範良極倒非常維護浪翻雲,怒道:“現在我才明白為何以瑤妹的修養都捺不住要你閉嘴。”指了指陳令方道:“第三件事由你來說,對於官場的事,都是你這顯利慾薰心的人知道得清楚點。”
陳令方不忿地咕噥一聲。可是知道起程在即,沒時間分辨,嘆口氣道:“藍玉藉為皇上賀壽,昨天黃昏到達京師。”
韓柏皺眉道:“藍玉是什麼傢伙?”
陳令方解釋道:“他是朱元璋下除鬼王外最有權勢的大將,和朱元璋的關係一向都不大好。”
範良極奇道:“得罪了朱元璋,能保得頭顱已是奇蹟,為何他仍能大搖大擺當大官呢?”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