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肚子,和尋常孕婦八九個的差不多大,身子重不能長時間弓著,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又因前方的動靜生了驚,不住的單膝跪了下去。
漸漸的,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並伴隨著一陣光亮而來。
趙君珩信裡說過,這個密道沒幾個人知道的,所以前方腳步聲許是自己人。
想定後,她調整呼吸也不管地上髒不髒,慢慢靠牆坐了下去。
“娘娘!”
前面一道女聲響起,孟嫻湘抬眼去看,那人穿著宮外女子的粗布裙裝,手提著煤油燈,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熟悉的讓孟嫻湘鬆了口氣。
“月季,我就猜是你。”
提燈而來的女子,正是原先宋昭容身邊曾受過孟嫻湘幫助的二等宮女,月季。自宋昭容的事發生後,月季因為揭發有功,被恩准提前出宮回家照顧生病的母親。
“沒錯,是奴婢,娘娘您累了先坐下歇會兒,這密道安全得很不著急,奴婢帶了水來,您先喝一口。”
孟嫻湘接了她手中的水囊,飲下一口。
“你如今已經不是宮裡的宮女,不必再自稱奴婢的,而且出去之後你也不可再喚我娘娘了。”
“好,我明白,之後我便叫您夫人。”
孟嫻湘點頭,月季擔憂的神色讓孟嫻湘心裡發顫,不自覺便想到宮裡如今的局勢。
“夫人是在擔心皇上嗎?”
“我擔心皇上,也擔心莊嬪,她應該還不知道她父親與人勾結謀反的事。一旦宮變,我擔心她會崩潰撐不住,她肚子的裡的孩子都已經八個多月了。他父親手握二十萬兵權,還有國公府的衛家……”
“罷了,朝堂爭鬥自有皇上定奪,他說他有法子的。”
“我不能分心,我要先去明溪鎮,沒多久就要到新年了,我要在那之前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