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
突然想到什麼,跡部嘖了一聲,剛高興起來的心又沉了回去,因為他意識到,不單單是這個原因,幸村精市更是被越前那顆純然喜愛網球的心影響了。
而自己呢?
跡部自忖自己對於網球的熱愛比不上越前,雖說也很喜歡,但此時的努力大部分都是因為對全國大賽的執念罷了。
自己的路,與別人都不同,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有放任自己對於網球的喜愛心情。
“景吾?景吾?”
幸村一疊聲叫了幾遍這才將沉思的跡部換回了神,“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想你啊。”
跡部絲毫沒考慮地回答,下一秒就感覺到握在自己肩頭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
幸村愕然了一下,隨即笑的更加開心,“是嗎?想我的話,我不就在這裡嗎?”
他說著,一把將忍足的手開啟,笑眯眯地湊上來,“既然如此的話,景吾想必不介意請我們吃頓飯的?大老遠跑來東京,現在餓的沒有力氣回神奈川了,吶?”說完,他衝立海大眾人露出了一個‘誰敢否認就給我死一死’的百合花笑容。
立海大眾人紛紛一個寒戰,立刻齊齊點頭,“是的,是的……”
跡部無語地看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厚臉皮了?”他小聲問道,顧忌著幸村的面子,這話就如同在嘴裡咕噥了一番一樣。
幸村點了點下巴,“沒有啊,這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小的~要求罷了。”
“……”我剛剛還在為這個傢伙操心……覺得自己真心是無聊透頂了的跡部哼了一聲,大踏步離開。
自然將跡部的反應定義為默許了,幸村擺擺手示意大家跟上,下一刻就被刻意留在後面的忍足一把抓了過來。
“聽著,吃完就走,知道嗎?”
幸村驚訝地看向忍足,“當然了,我可是非常有誠信的人,自然會遵守協議做事了,”在忍足面露滿意地點頭之後,他又道,“所以看在我這麼配合的份上,吃飯的時候你就離景吾遠點吧?”
……什麼?!
不待忍足反駁,後面突然傳來一聲,“那我就坐在另一邊。”
你那種理所當然的口氣是怎麼回事?!真田!
忍足瞪了幸村一眼,回頭反駁道,“不可能,景吾沒有我的照顧怎麼能吃好?”自認自己是最瞭解跡部的人,忍足不無得色地說道,“你們知道他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嗎?”
真田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表達他的鄙視,“這麼長時間了,早清楚不過。”
“……多長時間,啊?!”忍足哼了一聲,“有兩年這麼長嗎?”
“嚴格論來,也就只有一年半吧。”雖然從小就認識,但忍足和跡部親密起來也僅僅從國中二年級開始罷了,幸村淡淡道,“對於將要一起生活一輩子的我們來說,一年半的時間並不足以拿出來炫耀。”
眼看幾人就要吵了起來,跡部突然停步,回頭,“在議論些什麼,啊恩?!還不跟上!不餓的話不如直接回去!”
三人立刻住了嘴,快步走了過去,只是彼此之間的氣氛仍然十分的……不友好。
“你怎麼不過去,搭檔?”仁王一手搭在柳生肩上,有些好奇地看著對方,沒道理正副部長熱火朝天他搭檔卻無動於衷啊,再怎麼說也該離近些,這叫呼吸他身邊的空氣!
柳生瞥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
別裝傻啊我說!仁王眼睛一彎,“任他們獻殷勤這樣好嗎?說真的,你的優勢不是很明顯呢,這麼長時間,跡部那傢伙沒跟你說過一句話吧。”
雖然知道這很傻,但是柳生一時間還是被仁王這句話打擊到了。
他嘴角一抽,“你很閒?”
仁王瞭解他,知道他一副淡定的模樣下面到底是什麼心情,“算了吧,在我面前何必這樣?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那裡都夠亂的,還非要湊上去,跡部就那麼好嗎?”
柳生恩了一聲,“當然好。”
“怎麼好?”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好奇不行嗎?”仁王來了興致,拽過柳生低聲嘟囔道,“說真的,那傢伙在你們面前也是這樣一副上帝第一他第二的酷霸拽的表情嗎?還是國王樣讓你們都跪下之類的?”
“你太誇張了。”柳生哭笑不得,雖然對於跡部的事情並不願意深談,但是仁王顯然和其他人不一樣,作為雙打搭檔,他在柳生心裡是非常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