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走下場,忍足立刻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毛巾和水迎了過去,嘴裡說著“恭喜獲勝”,一邊將東西遞到了跡部手裡。
跡部擦了擦汗,眼睛一掃,便看到了青學和立海大的一眾人等全部圍在一旁,看著他的目光極其複雜。
“啊恩,怎麼,被本大爺嚇到了?”他挑著眉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不如趁早認輸。”
眾人:“……”
“你還差得遠呢。”戴著白帽子的矮個子少年突然出聲,拽了拽自己的帽簷,不顧周圍的學長們十分囂張地開口道,“下次一定打敗你。”
跡部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臉上露出被挑釁了的冷笑,“哦?那本大爺就恭候著,相信也不遠了。”說完,他的目光從手冢的臉上掃過,一揮手,將手裡的毛巾扔了回去,“走了,列隊,本大爺就不奉陪了。”
來不及和心上人說幾句話的除了忍足之外的外校人士紛紛愕然,看著跡部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愣了一會,隨即互相對視幾眼。
幸村面帶微笑地衝手冢伸出手,“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我還是希望在決賽時能夠跟景吾比一場,”他話音一落,青學那邊就瞪了過來,手冢倒是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抬一下,“不過也請手冢君多多加油,預祝你能夠得到好成績。”後面那句顯然是客套著加上去的。
手冢與他握了手,只留下一句“不會大意”,便領著青學眾走了。
“那部長,他們都走了,我們呢?”見幸村居然沒有轉頭就走的意思,丸井咬著泡泡糖疑惑地問,他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文太,如果你很無聊,不如繞著球場跑幾圈?”幸村並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倒笑的十分溫柔地提出了令文太十分害怕的條件。
“不要啊!我很累了!”剛剛比完賽還要跑圈?部長我又哪裡惹到你?!文太腦袋搖啊搖,看的桑原嚇的制止他怕掉下來。
這一次立海大眾人沒人敢再問,紛紛沉默著看球場內冰帝和獅子樂的列隊儀式。
而場內,氣氛也十分的詭異。
站在跡部面前的獅子樂隊長漲紅著一張臉,沒過幾秒又黑透了,在瞪了跡部一眼而意外四目相對之後立刻又紅了個透。
眾人:“……”
跡部顯然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管別人的心理活動,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反倒是獅子樂的部長,似乎被跡部無視的態度激到,在裁判說解散之後,趁著跡部還未轉身走開,大聲說道,“我不會感謝你的!”
跡部啊恩了一聲,目光帶了些愕然地看著對方。
獅子樂的隊長揉了揉頭,“我承認你很厲害啦,但是我會趕上來的!下次……下次不會再輸了!”
他的目光中帶著純然的堅定和期望,跡部沉默了一下,輕笑一聲,“隨便你,”忍足的手已經搭了上來,明白不能再多說的跡部只留下一句,“跟本大爺有什麼關係嗎?”便順著忍足的力道走了。
“啊啊,我們的隊長又犯二了,剛剛輸掉就這麼有勇氣的挑戰,這樣好嗎?”
“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覺得挺帥的呀!”
“哪裡帥了,被人家無視個徹底不是嗎?”
“……囉、囉嗦!快走了!”
跡部微微側過頭,看著獅子樂的眾人笑著離開了球場,明明輸掉了,自此與本屆全國大賽無緣,對方的笑容卻沒有一絲勉強,就連剛剛輸的神情恍惚的獅子樂的隊長也如此,只是被隊友調侃的面色通紅有些跳腳罷了。
“在看什麼?”忍足疑惑地順著跡部的目光看去,“在看那個隊長嗎?他有什麼值得景吾關注的?”
跡部回過頭,神情淡然地哦了一聲,“沒什麼。”
忍足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跡部看了他一眼,輕嘆口氣,“真的沒什麼,只不過看到他們輸球了還那麼高興,有些詫異罷了。”
“哦?說起來,確實是這樣呢。”忍足也回頭看了一會,點頭道,“不過這也正常不是嗎?也有人把勝負看的不那麼重要呢,就如同六角中學,不是一貫信奉快樂網球?”
‘也有人與快樂網球完全保持相反方向呢。’看著站在場外正向自己揮手的立海大部長桑,跡部不知是第幾次在心裡為這件事發愁。
冰帝若在下一場贏了青學,那麼越前龍馬就不會有機會同精市來一場,豈不是說,精市突破瓶頸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不過轉念一想,精市之所以能夠突破瓶頸,就是因為被越前逼到了絕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沒道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