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出賽的,不然耽誤了,那兩個傢伙就真是罪該萬死了,雖然現在也差不多呢……”
跡部看著幸村笑眯眯的臉,驀然覺得有點冷。
他就知道,這些人一提起他那兩個舅舅,都是一副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表情,就連手冢這個冰山也不例外,他甚至動用了手冢家的力量也在幫著跡部家尋人。
跡部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吶,那個紅眼睛的兔子,不是說什麼時候和本大爺打一場的嗎?”
切原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沒聽明白誰是紅眼睛的兔子,卻見其他人都捂著嘴看自己偷笑,仁王更是毫不客氣地大笑了幾下。
“赤也,你是兔子了嗎?難得有人看出你的本質了,恩?”
切原這才明白跡部原來是叫自己,瞬間漲紅了臉,“誰、誰是什麼兔子啊!瞎說什麼!”
跡部好笑地歪了歪頭,“怎麼,願意怎麼叫是本大爺的事,你管得著麼?”
“你、你……”被跡部囂張的態度氣到的切原不知如何是好了,部長副部長都在他當然不敢做出什麼“給立海大丟臉”的事情來,於是只能憤憤的你你你了幾聲。
“我、我,我怎麼了?問你話呢。”跡部點了點淚痣,心情頗好。
“什麼……?”切原氣糊塗了,完全忘記了剛剛跡部說了什麼。
柳生推了推眼鏡,從背後輕輕提醒他,“景吾在問你,什麼時候和他打一場?”
打一場?!
求之不得!
切原瞬間趾高氣揚起來,“怎麼,想要挑戰我嗎?我可是立海大二年級的王牌!隨時奉陪啊!”
“二年級的王牌?”跡部感興趣地重複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旁邊黑著臉的真田,“真是響亮的稱號啊。”
“當然,是自封的。”仁王再次吐槽他,一巴掌將切原高昂的頭壓下,夾到胳膊肘裡一頓揉搓。
“仁王前輩……放下我……”切原蹬著腿拼命掙扎。
跡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再次打岔的仁王,搓了搓下巴,一邊的忍足湊過來在他耳邊輕笑一聲,“真是很強的保護欲啊?怕小景你吃了他嗎?”
跡部白了他一眼,笑道,“嘛,仁王君你要是想代替他也行啊。”
仁王的動作一頓,嘴角抽了抽,“這個就不用了,赤也可是我非常疼愛的後輩啊,跡部君你手下留情的好哦~”
“本大爺可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呢。”打定主意和仁王對著幹的跡部笑得極其曖昧,“到時候傷了你‘非常疼愛的後輩’也是出於對網球的尊重,吶~”
仁王的臉黑了一下,停了手裡的動作,看了看幸村,幸村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又看了看真田,真田雙眼噴火地看著切原似乎正想給他一拳,沒辦法了,扭頭看向柳生,柳生衝他笑了笑,不說話。
什麼世道……
仁王乾笑兩聲,“那什麼……跡部君可別誤會,我這是出於前輩對後輩的愛護啊,所以你不需要特殊對待的哦~”
跡部笑起來,看到切原原本還紅潤的臉色瞬間蒼白,嘖了一聲,將頭湊到忍足肩上,捂著嘴角看熱鬧。
病房裡的氣氛有些奇怪,切原一巴掌將仁王搭在他肩上的手打落,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跡部注意到了他緊握的雙拳在微微顫抖,莫名的覺得這隻兔子有點可憐啊。
“……我,我突然想上廁所,”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切原轉身衝出病房,撞得門口的桑原一個趔趄。
“哎?赤也??”丸井睜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被開啟的門,切原已經不見蹤影了,“上廁所至於跑這麼急嗎?”
桑原摸了摸他的光頭,笑笑沒說什麼。
真田皺起了眉,開始用眼睛瞪仁王。
柳拿著筆記本飛快地記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竟然顯出幾分興致勃勃來,看起來頗為詭異。
“仁王,”幸村看夠熱鬧了,輕飄飄開口道,“明天開始訓練加倍啊,不合格的前輩。”
仁王一僵,嘴角一直掛著的痞痞的笑容終於有了僵硬的趨勢。
“很有趣嗎?”柳生在他身後淡淡地問道。
仁王揉著自己的後腦勺,在原地沉默了一陣,終於還是追了出去。
沒想到還有這種熱鬧看,跡部滿意地窩在忍足身邊笑眯眯的,最近一直忙工作忙的壓抑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緩解。
幸村側眼看到他靠著忍足的樣子,抬起手將他拽了過來,“景吾不是來看我的?要是想和忍足說話的話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