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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老家有喜》作為一部家庭情景喜劇,戲中每個角色出演時間過長,以至編劇會將演員本人的性格或特點半真半假的編寫進角色。 百景同沈兆景一樣愛笑愛鬧愛跟人開玩笑,同樣會細心會照顧人,也有一樣的驕傲和自信。 別說觀眾,連周圍人都幾乎覺得她是本色出演。 可陳亦周從來都把這兩個人分得清清楚。 在他心裡,沈兆景是世界唯一一個。 他繼續向前走,明知道身後人睡著了,還是忍不住說:“永遠都當我姐姐,那我怎麼辦?” 他似乎嘆了聲氣,太模糊了,融進空氣,誰也分不清楚,陳亦周抬頭盯著頭頂即將消失的落日,慢慢的揹著她往前走,說:“分不清就分不清吧,算了。” 反正他都會在這裡。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嗚,主角天生一對!我永遠高舉神意cp大旗! 月亮 兩人勾著小手指,在月亮底下,勾起晃了兩下。 回到家,沈兆景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沈毓顏和外婆小聲說話的聲音,以及陳亦周將她放下,摟著腿窩放在床上,她醒了一瞬,扯著陳亦周的衣角問:“咱們扯平了嗎?” 陳亦周沒想到她醒了,被迫弓著腰,眼睛微圓,倒映著沈兆景略微蒼白的臉。他伸手用手掌幫她擦汗,怕身後的外婆聽清楚,小聲說:“都跟你扯平了。” “好。”沈兆景翻身,睡得並不安穩,她肚子疼,又怕弄髒了床單,中間被沈毓顏喊起來哄著喝了一次熱水,渾身熱的出汗,又睡著了。 等到半夜,沈兆景起床下樓,發現鍋裡燉著紅糖雞蛋,是外婆的手藝,盛出來,摸著碗邊溫熱,她端著坐在陽臺旁一口一口吃。 馮珍珍就是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接通電話的幾秒鐘內,誰都沒說話,過了會,就在沈兆景吃完紅糖雞蛋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馮珍珍突然開口:“你那個獎盃到底賣不賣我?” “不賣。”沈兆景說的堅決,幾乎不用思考。 電話另一端的馮珍珍忽然痴痴地笑起來,沈兆景慢半拍的聽出點醉意,準備掛電話,馮珍珍才尖叫著嗓子,不准她掛電話,嗓音甜的能滴蜜,她說:“你們真奇怪。” 那天晚上馮珍珍不知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和沈兆景坦然的交代自己的暗戀史。 她說自己最開始喜歡的其實是周思成,因為一開始周思成開朗英俊,比沉默寡言的陳亦周更容易討小女孩的喜歡,直到有天校外英語比賽結束後,她碰到陳亦周。 在那個下午,陳亦周站在地鐵口,戴著耳機在打電話,碰見她的時候,忽然抬手打了個招呼。 陽光落在陳亦周頭頂,帥的她發軟。 沈兆景聽了半天,想起來整件事,她不得不提醒馮珍珍:“他旁邊站的是我,而且是我先和你打招呼的,陳亦周才記不住人臉。” 馮珍珍停了下,哼了下,隔著電話,沈兆景都能想象出她這時不滿崛起嘴唇的嬌俏模樣,馮珍珍說:“我當然記得啊。” 和沈兆景交換過自己的少女心思,馮珍珍打了個酒嗝,沈兆景有點嫌棄的挪開一點手機,又聽見馮珍珍說:“我從今天起就再也不要喜歡陳亦周了。” “為什麼?你發現他不帥了嗎?” “不是,還是很帥,但他也是個笨蛋,是個普通人。” 馮珍珍掛了電話,就剩沈兆景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半天。 青春期好像就是這點好,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不喜歡一個人了也沒什麼理由。 她收了手機,肚子疼的睡不著,起身在小區了溜達。 溜達了半天,在路燈底下碰見的陳亦周,他手裡捏著書,大概準備背書,看見她愣了下,問:“你在這裡幹嘛?” 沈兆景反問:“你在這裡幹嘛?” 他回答的直白:“我在想你。” “哈?”沈兆景一怔,嚇得後退一步,盯著陳亦周那張熟悉的臉僵在原地,腳步挪不開。 陳亦周語速慢吞吞:“我想你下午睡得這麼多,這會應該睡不著了。” 沈兆景又恢復原狀,癱下肩膀,鬆口氣,她嚇得渾身汗,和陳亦周並肩,慢悠悠的在小區裡轉圈,兩個人也不怎麼說話,就一圈圈的走著散步。 等到沈兆景走累了,便在旁邊的長椅上休息一下。 並肩坐在一起,沈兆景仰頭看遍佈星星的天空,旁邊的陳亦週一隻手搭在長椅背上,一手隨意的搭在膝蓋,手中握著那本書,他輕輕闔著眼皮,沈兆景一轉頭,看見光落在他的睫毛,鼻樑上,顫巍巍的。 和馮珍珍描繪的那個下午裡的場景一模一樣。 是正在發光的陳亦周。 好像天生有種人就是這樣,他就是懶散又隨意站或坐在那裡,每一寸落在他身上的光芒都和別人身上的不一樣,好像多加了一層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