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何處置,這齊妃怎麼就過去殺人了呢?
一旦皇上直接是將她賜死,她這一招,不是畫蛇添足麼?
傅瑾妍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忐忑,一種更不好的猜測已然浮現在腦海。
借刀殺人。
兩敗俱傷。
難不成,這便是皇上要的結果?
“秀兒?”
“主子。”
“你說,沈貴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傅瑾妍看著卷宗,幽幽的問道。
秀兒是自小跟在傅瑾妍身邊的心腹,想了下,答道:“外間傳聞頗多,許多人便說,她是草包美人。奴婢進宮看著,並非如此,沈貴妃相當聰慧,且能抓住皇上的心。”
傅瑾妍看了她一眼,又問:“那你覺得,皇上對沈貴妃是什麼個心思?”
秀兒搖頭。
傅瑾妍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站了起來,將窗戶開啟,看著外面已經柳樹發新芽,許久不曾開口。
一旁的秀兒知道她的性格,也沒有多問。
“許是我猜錯了,但是如今我竟是覺得,皇上在為沈臘月清洗後宮。”
此言一出,秀兒又是一驚。
但看主子沒有細說的意思,便是規矩的撤下了,將這一室安逸還給自家主子。
傅瑾妍並沒有管秀兒出去與否,反而是自言自語:“看來,我需要調整自己的想法了。如若皇上真愛沈臘月,那麼不管其他人做什麼,都是錯。傅家要長久,不能靠我們的得寵,也可以靠哥哥的才學!”
想了一下,略大聲:“秀兒。”
“奴婢在。”
壓低了音量:“我修書一封,你透過渠道傳出去給父親。”
“是。”
***
傅瑾妍將結果呈給了沈臘月,臘月詳細的翻看了卷宗,得知竟是齊妃企圖傷害嘉兒,冷了臉色。
在她看來,不管如何,孩子總是無辜。
且嘉兒乖巧可愛,齊妃倒是狠得下心。
德妃已經死了,她難不成非要嘉兒也跟著一起去?
“萬萬沒有想到,兇手竟是齊妃。”其實臘月之前也有一些懷疑,覺得兇手是齊妃。如今看到實情,仍是震驚。
又想了一下,臘月也並不拿主意,這事兒本就不該她來說。
叮囑身邊的桃兒。
“去宣明殿請皇上,這等大事,殺害妃嬪,謀害皇嗣。本宮萬不敢做主。”
桃兒領旨離開。
傅瑾妍端坐在一旁,看沈臘月的表情,也是默不作聲。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小太監唱聲:“皇上駕到——”
兩人齊齊起身請安。
景帝叫起之後便是聽兩人細細的分說了此事。
在看那臉色,竟是並無一絲的疑惑或驚訝。
不管是沈臘月還是傅瑾妍,都沒有多言,心裡卻似明鏡兒,如今這麼看來,景帝果然是知曉事情的真相的。傅瑾妍的調查,不過是那麼個意思罷了。
與此同時,更是暗暗的心驚,德妃出事伊始,景帝便已知曉其中的貓膩,雖並不曉得他那時是否知道真兇,但是看這樣子,也是□不離十的。
早就知道卻隱忍不發。景帝的心思,她們自是都猜不透。,
臘月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嚴嘉的出事,景帝是不是並不會處置齊妃。
在這麼想起來,更是心裡發冷。
看景帝將手裡的卷子放下,臘月看他:“皇上,這事兒,您看如何處置才好?”
按道理說,這樣的主,臘月也是做的了的。
份位最高又奉命管著宮務,即便是齊妃貴為妃位,但是架不住她做的惡毒。
可再看臘月,並不多言,甚至並不出甚主意,隻眼巴巴的看著景帝,希望他能出面。
景帝冷笑:“如何?她這般歹毒,即便是德妃罪有應得,可嘉兒總是無辜,謀害皇嗣。朕早就說過,有許多底線,不能觸及,她是宮中的老人,但卻是如此,那朕必然不能善罷甘休。行了。來喜。”
“奴才在。”
“傳朕旨意,將齊妃及其一干人等,羈押至慎刑司。交代來福,給朕好好審問。傅貴人才思敏捷,屢次為朕查清真相,特賜一敏字,晉為婕妤。”
此時不遑臘月,便是傅瑾妍,也萬沒有想到,景帝竟然為她破格至此。
這宮裡何曾有過跨度如此大的晉封,正七品的小貴人到庶三品的婕妤,有因著有封號,也可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