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金力天,摸到他身上黑色風衣上的液體,心都亂了一拍,把金力天往懷裡緊了緊又繼續飛跑著“別怕,我送你去醫院,別怕。”
聽到這句話,金力天的腦子瞬間清明瞭抱著硬硬的肚子,睜開眼睛看著蕭櫟有氣無力道“快走……你快走……呃他們會來……來……找我的,我……不會有事……呃。”老師的手段光是想想就讓人肝膽俱裂,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能力護住他,如果不是怕他受盡苦楚,自己又怎麼捨得離開他三個月,只是自己再怎麼難受總比蕭櫟生不如死來的好。
“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金力天隨著這聲好徹底陷入昏睡,蕭櫟則是抱著他衝出了小路來到大街上,迎面開來一輛計程車,蕭櫟上前攔住他,那人看了一眼蕭櫟懷裡的金力天又看看蕭櫟白色體恤上的血跡往後倒退了幾步換了個方向開走了。
蕭櫟急得罵娘,又接連攔了幾個計程車都沒人願意送他們,有些甚至大老遠就繞道而行,放棄了乘車的打算,蕭櫟繼續抱著金力天瘋跑著,感受到他的身體逐漸變冷,昏迷中無意識的出聲痛哼也越來越小,只得將他往懷裡攏了攏給他取暖,一遍遍說著“不會有事的,別怕,不會有事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金力天還是在安慰自己。
一輛電瓶車駛過,蕭櫟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奮力追了上去,將那人從電瓶車上拽下來摔倒在地,脫下金力天手上的表丟給他,自己坐上電瓶車讓金力天坐在自己的腿上,頭倚著自己的肩膀,儘量不讓風吹著他,一手握著車把一手扣住金力天的腰急忙忙的朝最近的醫院趕去。
一路將金力天送進手術室,急急忙忙的放下他才發現手上都是鮮血混合白色的液體,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慌亂,緊緊抱著他的肩膀,將臉埋在他的脖子裡,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金力天的身上,打溼了金力天的黑色風衣,心裡一遍遍默唸: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手越箍越緊,想將金力天揉入他的身體成為他的骨血,不要他離開,無聲的啜泣漸漸哽咽出聲,迴盪在病房裡。醫生怕他情緒太過激動,讓幾個護士將他拉出手術室,他只是隱隱聽到“穴口已經開了六指,給他推腹。”
“大出血,準備血漿。”
“血壓下降……”
……
孩子最終是剖宮產取出來的,沒有哭聲,已經死了,眼見著孩子要被抱走,蕭櫟動了動他還乾啞的嗓子,“抱給我看看。”
抱住那軟綿綿皺巴巴的身體,他的孩子才七個月多一點,眼淚再次滴落俯下身子親親他小小的嘴,眼見著護士抱著他離開。
君謹已經到了,蕭櫟推開門來到金力天的床前,床上的人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但總還活著,靠近金力天的耳邊溫柔道“好好活著。”
房門被開啟,蕭櫟深深描繪著金力天的五官,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已經來不及開口便被時毅押著離開,君謹坐到金力天旁邊,摸上他的肚子,額上的青筋現起絲毫沒有那份從容不迫只惡狠狠的從嘴裡吐出兩字“蕭櫟。”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千萬不要打我……閃……
☆、用刑一
李源在刑房裡呆了兩個月,終於被放出來,一出來就聽說金力天已經回來了,心裡那一陣不爽,救人這種大事都不叫上他,根本沒有把他李源放在眼裡,正怒氣衝衝的想去質問時毅,就見時毅押著蕭櫟回來了,這下來不及質問時毅了,金力天怎麼捨得將他的寶貝心肝讓人這樣押著?無非是他出事了,管不了蕭櫟,還沒有開口問金力天的情況就聽見蕭櫟急忙道“你去成大醫院看看金爺,他流產了。”
當即給了蕭櫟兩個響亮的大耳光,匆匆上了旁邊的車子揚長而去沒有多給蕭櫟一個眼神。來到醫院詢問過金力天的情況便接手他的治療,君謹見李源來了放心的離開醫院回到金邦,蕭櫟的事情不忙,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他,“來人,將那個潛伏金邦的神秘人帶上來。”
藺軻寧被人押著臉上不見絲毫的慌亂看到離得越來越近的君謹倒是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君叔都沒變,還是這樣好看。”
“小寧?”
“君叔還記得我的名字,我還以為君叔早就忘了我。”
“為什麼又回來?還將你的臉搞成這幅鬼樣子。”
“君叔心知肚明,若君叔不喜歡我這幅樣子,那明天我就把它整回來。”說完又眼巴巴的望著君謹繼續說道“金沐勳死了,我不求君叔能忘記他,只是希望我們能像以前那樣生活,君叔繼續教我練武,我也能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