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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想必是場誤會。

於是只好暫時安撫下這個炸毛的學校籃球賽主將。

“好,是我的錯。”

見他莫名其妙的服軟,杜宇嘴巴張了幾下,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最後只得撐著幾口氣哼哼兩聲。

方木笑笑,趕緊轉移話題。

“圖書館裡的那個死者,你有什麼關於他的資訊嗎?”

杜宇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肯定有的啊!比如他的女朋友。”

也許能讓案件有什麼突破。

想到這裡,方木更是豎起耳朵聽,但良久都不見杜宇張口,便催促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杜宇?”

杜宇呵呵兩聲。

方木臉色冷凝下來,一言不發地回到床邊坐下,攤開書看起來,也不慌也不忙。

跟杜宇僵著。

“行,既然你不說,那明天我問別人。我把你當好哥們,你就這樣對我的!”

杜宇也突然發覺自己像個娘們一樣矯情,尷尬地摸摸後腦勺。

“別呀方木,我說我說。”

死者有個女朋友,但在一次夜晚外出不行掉湖身亡。據相關情況推斷,是因為死者跟她女朋友的閨蜜有些曖昧,所以那天死者女朋友才心神不寧,導致悲劇的發生。

死者女友的閨蜜。

——是一條新線索。

“你就是許梅?”

邰偉打量著那個齊肩發,眼睛很大的女孩。

她很平靜:“是我。”

“你很冷靜。”邰偉笑笑,若有所思。好朋友死掉了還這麼平靜得過分的女生,有幾分嫌疑。

彷彿猜到他在想什麼,女孩說:“人都有一死,早晚的事。”

“你和死者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女孩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有點鄙視挑釁的意味。

“嗯,對,就是你想過的那樣,我們上過床。”

“……”邰偉被她的直接驚嚇到了。

女孩似乎還嫌衝擊力不夠,接著道:“我懷了一個小孩,他讓我生下來,但我打掉了。”

許梅說以下的話是笑著的。

“沒辦法,我不喜歡那個男人,他還想逼迫我生小孩,真是骯髒的思想。”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終於更了,鬆了口氣。

☆、拜訪

尼采說,人是一條繩索,連線著動物與野獸。

每個人心裡都潛伏著一頭野獸。

拴住野獸脖頸的鐵鏈是道德,是剋制。

許梅回到家,撫摸著與已故好友昔日照片,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微笑。

“我來陪你。”

她拿起一把水果刀,朝自己手腕割去……

這一天,夕陽西下。

方木坐在冰涼的瓷磚臺上,背後是一棵三人難以合抱的大樹。

案情已經水落石出。

兇手許梅沒有自殺成功,即將面臨坐牢的未來。

許梅是個同性戀,在這個社會上,女同似乎比男同更讓人難以接受。

許梅自己都不能接受,她小心地剋制自己的慾望,但還是喜歡上死者的女朋友。

她陷入了嫉妒——對於死者。

於是設法勾搭上了死者,故意露出痕跡讓她喜歡的那個人看到,卻沒意料她會心神不寧掉下湖死掉。

她變得癲狂。

讓死者喝下迷藥,殺了他。

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她們才不能在一起!

骯髒的男人。

方木嘆了口氣,回想起許梅在醫院裡清醒過來,對著殷夏夏陰冷地笑著說:“我看到了同類。”

脫離了道德鎖鏈的人類被重新捉了回去。

“方木哥哥,你愛過誰嗎?”

殷夏夏突然問。

坐在她旁邊的方木轉頭看她,她正低著頭,以腳跟為圓心,不停地轉著腳尖,水泥地上畫出模糊的半圓。

“嗯。”方木回答。

殷夏夏情不自禁地牽住他的衣袖,頗為緊張。

“是誰?”

方木抿著嘴,緩緩移開視線,盯著遠方,沒有回答的趨勢。

天空悠悠飄來一片枯葉,殷夏夏一抬手就將它捏住,白嫩的小手握成拳,然後攤開,枯黃的葉子可憐地蜷縮在她的掌心。

終於聽見方木的回答,很輕很輕。

“邰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