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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他都會努力做到。

那天晚上,阮青雲開車來接他。看著他從演播大廳出口連跑帶顛兒地衝過來,開心得像個兔子,他忍不住伸出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恭喜。”

韋一紅了臉,低聲道:“謝謝。”

冬天過去,春天很快就來了。

三月底,Hardy·Hood的片子終於在國內外院線同步上映。片名《Honey Sun》,親愛的太陽。

這是個從頭到尾都沐浴著陽光的故事,中國男孩兒徐天鈞隨同父母喬遷到W國,與異國男孩兒Ray一起長大、相知、相戀。兩個人、兩種文化、兩個家庭在這個過程中產生了激烈的碰撞,但自始至終,故事的基調都十分輕鬆而日常,沒有任何為表現衝突而製造的矛盾,只有徐天鈞和Ray與家人一系列啼笑皆非的倒黴和誤會。

與Ray的紳士不同,徐天鈞從小就是個特別會折騰的小破孩子,每每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他自己更是黴運連連,常常出現一些常人無法想象的意外和挫折。但是這破孩子神經非常粗,是個打不倒的小強,不管遇到怎樣的意外和挫折,他都能沒心沒肺地笑笑罵罵,雖然看起來有點兒痞氣,但他整個人就像陽光一樣,樂觀、積極,燦爛得耀眼,也溫暖得讓人留戀。

影片沒有什麼波瀾起伏的情節,有的只是如同流淌在我們身邊的日常生活。那些人、那些事,真實自然地就像活在或者發生在我們身邊,片中人物不經意間的一個表情或者動作,便會觸動觀者的心靈。

這正是Hardy·Hood電影的特色,或者說優勢所在。

Hardy·Hood在採訪中常說的一句話是:“They live; I just record。”

他們在生活,我只是記錄。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Hardy·Hood的拍攝方法非常獨特。演員拿到的劇本,永遠只有一個大略的框架,他告訴你們應該發生什麼,但卻不規定具體的表情、動作和語言。

也就是說,完全需要演員自己發揮。

這對於專業演員,也是不小的挑戰;但對於一天戲也沒演過的人,卻未必是。

因為在進入特定的場景之前,Hardy·Hood會告訴他們:“這不是演戲,這是你們的生活。”他們在其中吃飯、穿衣、睡覺、工作、娛樂,無數高畫質微型攝像機佈滿在場景的每一個角落,方便Hardy·Hood隨時擷取最合適的鏡頭,或者說,最真實而完美的片段。

季子凌剛進劇組的時候,說實話,很不適應這種拍攝方式。但隨著拍攝的進行,他漸漸融入了徐天鈞的生活,到後來,每天早晨醒來,他都要想上好一會兒,才能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季子凌還是徐天鈞。

他有時候會想,如果他以這種方式演一個抑鬱症患者,大概等不到戲拍完,他就真的抑鬱了。幸好徐天鈞的性格與他至少有九分像,所以對他本人,並沒有什麼不良影響。

或者,這也是Hardy·Hood選角一定要無限接近人物的原因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那段卡了我差不多三個小時_(:з」∠)_小淼淼,這麼寫你滿意嗎_(:з」∠)_

☆、大結局

《The Honey Sun》在W國首映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與此相對,國內的票房卻慘淡許多。

201*年的中國,同性戀仍然不是個可以隨意談論的話題。哪怕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認識和理解這一特殊的群體,但在更多的人眼中,它仍然是“變態”和“噁心”的代名詞。

同性戀題材的電影之前不是沒有過,但每一部,即便在電影節上獲獎,即便之後在網路上廣為流傳被目為經典,票房依舊不尷不尬。

《The Honey Sun》也未能例外。

季子凌去W國參加了《The Honey Sun》的首映式,現場盛況空前,但隨後在國內跑宣傳的時候,卻一處比一處慘淡。

到後來季子凌幾乎是旅遊一樣跑完了宣傳,但意外的,他並沒有感到輕鬆。電影在國內慘淡的票房是一方面,但他明明白白地知道,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東西。

這個時候,季子凌才感到了自己的幸運。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他爸媽的“通情達理”。

以前,他總以為他自己很牛逼,他爸根本拿他沒辦法,他媽則懶得管他。現在他才明白,其實並不是。

如果他爸真的不在乎他,大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