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這世上只有下級等上級,哪有上級等下級的道理?您切莫心急,先歇歇用點茶。”他見慕容復這幾日為了救治傷員熬地兩眼通紅面色憔悴,感念慕容復仁義,這才提醒他幾句。“待經略商定計劃,小的即刻為您稟報。”這親兵話音一落,便有輔兵端上茶水擱在一旁的茶几上。種諤收復銀州,銀州府衙便暫時充作他的主帳。此時慕容復正在外堂等候,畢竟有瓦遮頂,條件卻是比米脂那會好了很多。
這點人情世故慕容復自然是懂的,只是無論前世今生他通常是被等的那個,而傷兵營千頭萬緒又讓他頭大如鬥,對小節難免有些照顧不周。有那親兵的提點,他即刻從善如流。只見慕容復將自己整個摔進座椅,隨手端起茶碗便一飲而盡,那姿態直如鯨吸牛飲是再無半點讀書人的溫文爾雅了。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復撐著額角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那親兵正發愁是否該把人叫醒,只聽“吱呀”一聲,種諤的房門卻開了。原本正昏睡地不知今夕何夕的慕容復聞聲竟猛地站了起來,抹了把臉自言自語地道:“出來了?”說話間就要往裡闖。
親兵見狀急忙扯住他,無奈道:“慕容公子,容小的稟報!”說罷,扭頭向屋內行去。
有這親兵稍一打岔,同樣自屋內出來的喬峰已然注意到了慕容復,這便上前問道:“慕容賢弟如何在此?”
“傷兵營的情況很糟,”慕容復飛快地重複了一遍他已在心中重複了無數遍的話,“我需要更多的大夫和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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