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啊!”種諤訝然地望著慕容復,慕容復卻又道,“學生家裡是行商的,這買賣要成就得使勁誇自己的貨色好,省錢、省力、一勞永逸,等買主會了鈔……”
“放肆!”哪知慕容復話未說完,種諤已一鞭子抽了過去。“這等小人行徑也敢在本官面前賣弄,他蘇子瞻是怎麼教的學生?”
慕容復身負武功原可輕易躲開,卻生生扛下了這一鞭子,仍死死拽著種諤的韁繩,大聲道:“我是為你好!就你這火爆脾氣,小心君前失儀,官家貶你的官!”
種諤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後生晚輩指責他脾氣不好,當下怒極反笑,只道:“本將連戰連捷……”
“綏德出兵過於迂迴,不從王中正號令,索家平不戰而退……”慕容復即刻打斷了種諤的話,意味深長地道。“種經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經略用兵如神,當知這行軍佈陣要左右逢源。汴京是文臣的天下,君前奏對,你有幫手嗎?”
寥寥數語,竟說地種諤猛然一怔。隔了許久,種諤方嘆道:“你的心意,本將知道了。”說罷,打馬揚鞭而去。
原本一場歡喜的送別只因慕容復幾句話變地這般沉重,大夥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種諤走後,种師道一臉疑惑地上前道:“官家聖明……”
慕容復知道种師道年紀輕輕初出茅廬,正是對上位者盲目崇拜的時候,自己方才對種諤所說的話已涉及文武相爭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