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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死活也瞧不上他,喬峰幾度提及要為他引薦,慕容復都尋藉口推了去。可喬峰這未來幫主卻又是慕容復的至交好友,免不得為他操心一番。“等喬兄當了幫主,我們再來商討丐幫日後的發展罷。”

喬峰武功雖高為人卻向來謙遜,然而對著慕容復倒也不必故作姿態。他當仁不讓地點了點頭,回道:“以後,少不得要麻煩慕容賢弟。”

風波惡聽慕容復與喬峰閒聊,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就將丐幫日後的前程握入手中,登時心中暗喜,急忙揚聲招呼僕役上酒。

怎知,這送酒過來的不是家中僕役,卻是阿朱。慕容復見阿朱親自為他們滿上酒,心中正覺詫異,阿朱已向喬峰盈盈下拜。“若非喬大爺相救,阿朱已是性命不保。大恩大德,阿朱無以為報,請喬大爺受阿朱一拜!”

喬峰急忙上前將她扶起,微笑著道:“阿朱姑娘,我與你家公子爺情如兄弟,他把你當妹子,我自然也把你當妹子。妹子有難,做兄長的又怎能不理呢?”

喬峰話音未落,慕容復竟笑道:“話雖如此,救命之恩卻是不能不報。唔,阿朱先給你喬大哥敬杯酒罷,至於如何報恩……咱們來日方長。”說著,他隨手倒了一杯水酒遞給阿朱。

阿朱接過那杯水酒,尚未奉給喬峰,已然羞紅了臉。

喬峰卻一臉無奈地望向慕容復,見對方正掛著看好戲的神情不斷催促他,只得伸手將那酒杯接了過來。“阿朱姑娘不必多禮。”說著,仰首將那杯水酒一飲而盡。

“好!”慕容復忙不迭地讚了一聲,又含笑向阿朱言道。“阿朱,去玩罷。”

不料阿朱竟搖搖頭,正色道:“我是公子爺的丫鬟,正該在公子爺身邊服侍。”

阿朱此言一出,慕容復立時一怔。自慕容夫人過世之後,慕容復待阿朱阿碧一如王語嫣。這麼多年來,這還是慕容復第一次聽阿朱以丫鬟自居。

慕容復正思緒紛紛,外出參加御史臺飲宴的秦觀又回來了。喝過入職酒的秦觀給慕容復帶回來一個好訊息,只見他拍著慕容復的肩道:“算你走運!御史臺今日原本打算彈劾你不遵律法、無端干涉京畿治安、逢迎官家、勾連禁軍,後來見官家只封了你一個八品官,這才作罷了。”

風波惡與喬峰聞言俱是面色黑沉,慕容復才剛入朝為官,就有御史要彈劾他,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當事人慕容復則冷然發問:“不知是哪位御史大人好意放了下官一馬?”風波惡與喬峰不懂政治鬥爭的殘酷,慕容復卻不會不懂。“不遵律法、無端干涉京畿治安、逢迎官家、勾連禁軍”,條條都是上綱上線的大罪,這御史哪裡是風聞言事,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至於作罷的理由,也定然不是看在他只授了八品官的份上。而是因為見他當殿拒婚卻不曾被神宗皇帝褫奪功名,投鼠忌器罷了。

“還不是那……”秦觀話說半截,忽見慕容復神情狠戾,頓時住了口。隔了一會,他訕笑著道:“慕容賢弟,大夥也不過是酒後胡言……”

“我看師兄才是酒後糊塗!”慕容復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如今朝中新黨舊黨亂成一團,師兄初入官場為民請命暫且休提,還是先想想該如何站隊保全自己罷!今日師兄飲宴的地方正是我慕容氏的產業錦林樓,師兄是打算現在告訴我,還是等明日小弟親自去問掌櫃?”

慕容復這般疾言厲色,秦觀登時有些蔫頭耷腦。秦觀雖才華橫溢但於政鬥一道著實白痴,與蘇軾可算是同性相吸。前往京城赴考之前,蘇軾便曾私下裡關照過他:“遇事都聽你師弟的。”秦觀自認絕無看穿政局迷霧直抵真相的天分,這便老老實實地道:“是監察御史趙挺之。”

“原來是炙手可熱心可寒的趙大人,真是久仰大名!”慕容復即刻一聲冷笑。

秦觀不知這“炙手可熱心可寒”的典故,他見慕容復面色不善只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師弟,你待如何?”

慕容復沉默了一陣,忽然神來一筆地道:“我打算給乾兒定一門娃娃親。”乾兒正是蘇軾的幼子蘇遁的乳名。蘇遁只比李清照大了一歲,讓易安居士嫁給蘇遁,總比嫁給自己父親的仇人之子來得幸福。至於趙挺之,蘇軾曾言其為“聚斂小人”,既是貪財小人,給他扣一個徇私舞弊行賄受賄的罪名也是實至名歸了。轉眼見秦觀一臉茫然地望著自己,慕容復又提醒道。“趙挺之慣會尋章摘句捕風捉影,師兄與他為同僚,定要事事小心,少言少錯!切記!切記!”

秦觀趕忙點頭,又傻乎乎地叮囑慕容復。“師弟,你別亂來啊!”

“我區區一個國史院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