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撞撞,成何體統?”
阿朱向來最怵公冶乾,急忙福了一福。“見過公冶先生。”
“何事?”公冶乾仍舊面色不善。
阿朱怯怯地看了阿紫一眼,小聲道:“阿紫拿了公子爺的白檀玩,我想追回來……”
聽到阿朱提起“公子爺”三個字,公冶乾臉色便又是一沉。公冶乾向來最重規矩,可這一回他低頭望了滿臉狡黠的阿紫一陣,竟滿不在乎地說道:“一點白檀而已,也值得大呼小叫?阿紫既喜歡,給她拿去玩便是,公子爺必不會放在心上。都散了罷!”
“還是公冶先生大方!”阿紫急忙奉承了公冶乾一句,得意地向阿朱揚了揚手上的白檀,蹦蹦跳跳地走了。
有公冶乾一錘定音,阿朱也無話可說,便又向公冶乾福了一福回去做事了。
阿朱阿紫兩姐妹走後,公冶乾卻負著手獨自一人在庭院中怔住了。此時此刻,他是想起了方才他與鄧百川的談話。
慕容復走後,鄧百川趁四下無人悄悄將公冶乾拉去了一處客房。“前些日子公子爺為天山童姥所傷,种師道尋到公子爺時公子爺已經昏迷不醒。聽喬峰說,公子爺先前曾有吩咐,若是路上遇到你,便要將你拿下。公子爺清醒之後,又專門問了我此事……”
鄧百川話說半截,公冶乾的心頭便是一跳,八月的天氣裡,他的背上竟頃刻爬滿了冷汗。“大哥是怎麼說的?”公冶乾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發問。話一出口,他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又沙又啞,更隱隱帶了幾分顫音顯然十分驚駭。
鄧百川搖搖頭,羞愧道:“我沒說實話。”那日种師道收到金刀門滿門被屠的訊息後便急急點兵去尋慕容復,鄧百川原是與种師道兵分兩路一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