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地答道:“請公子爺吩咐!包老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府中有密道,位置你清楚。我出去之後,你便帶著阿碧、薛大夫和府中守衛一同自密道離開,記得把燧發槍和違制刀箭全部帶走。你們離開汴京之後,薛大夫你就自由了。阿碧和泰山去大理找鄧大哥。告訴他,若有異動,即刻辭官遠遁,邁哥兒會出手相助。至於包三哥,我要你去殺一個人——端王趙佶!”
包不同再說不上話來,只流著淚不住點頭。阿碧卻哭道:“公子爺,阿碧不走!要死,阿碧也要跟公子爺死在一起!阿碧不走!”
“傻丫頭!”慕容復笑嘆了一聲,歉然道。“公子爺答應你的事,如今看來是辦不到了。你的嫁妝,在語嫣的手上。你若有心,日後便代公子爺出海看看罷!”
眼見慕容復轉身離,薛慕華亦不禁落下淚來,失聲喊道:“慕容大人!”
慕容覆沒有再回頭,只揹著他們抬起手臂做了個阻止的手勢。“每個人都有他的路要走……我沒有贏,可也絕對不會輸地太慘!”說罷,他袖袍一卷,包不同、阿碧、泰山等三人只覺身體一鬆,已然恢復了自由。而慕容復,卻早已消失在了門外。
出得門來,外面的禁軍即刻一陣異動,一個個提起刀箭如臨大敵地指向自己。慕容復見狀不由揚眉而笑,朗聲道:“黃大人,是否需要本官自縛雙手?”
騎在馬上的黃謙的面色一變,良久,終是跳下馬背上前道:“慕容大人,得罪了!”只見他將手一揮,即刻便有兩名禁軍拿著鐵鏈走上前來。
鎖鏈尚未加身,諸葛正我已然揚聲道:“黃大人,慕容相公舊病纏身武功已廢,還請謹慎!”
黃謙雖是個禁軍,卻也同時是個官場老江湖。今夜官家無端遇刺,借題發揮拿下了慕容復。然而朝堂之上卻盡是慕容復的黨羽,只怕明日一早,官家的御案便會被蜀黨的奏本給淹沒了。勝負未分,黃謙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得罪了慕容復。更何況,他與慕容複本有故交。有諸葛正我一句求情,黃謙即刻順坡下驢,伸手道:“如此,大人請!”
“多謝!”慕容復微一點頭,淡然道。“家中僕役不過聽命行事,還請黃大人不要過分為難。我書房內一應文書,煩請黃大人請政事堂的諸位相公們過目之後再行處置。書案上還有一份公文是給種、曲兩軍安排糧草軍械的方略,同樣勞煩黃大人分別送往戶部與軍器監。”
眼見慕容復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掛心政務,捧日軍的禁軍們聽在耳中卻都有些不是滋味。有些感情脆弱的禁軍,甚至還悄悄抹了抹眼淚。自從慕容復任左相,已數番提高軍中待遇,加之他又有平滅西夏的軍功在身,軍中將士一向對其既敬佩又感念。黃謙此時也是眼眶一熱,只見他僵直著身體側過頭去呆了一陣,方硬聲道:“慕容相公儘管放心!”
慕容復微微一笑,舉步上前。經過諸葛正我身側時,他即刻以密音之法向其言道:“儘快聯絡向太后!另外,設法讓我與官家見上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導演:慕容公子,說實話,你信不信?
慕容:說實話,我真不信!
第173章 審案
只因官家動用禁軍,只在第二天一早,整個汴京城皆已知道昨夜官家遇刺,刺客當場身亡。而官家則將左相慕容復當做幕後主使抓了起來。
獲知此訊息的朝廷官員不到寅時便已等在了宮門口,然而一直等到卯時過半,才有內侍姍姍來遲,言道:“官家受驚過度,今日罷朝!”
這顯然是個拖延時間的藉口,可又不是說不過去。蜀黨一系的官員圍著右相蘇轍討論了半天,最後議定由蘇轍求見官家,其餘人等則回家寫奏本。官員們方才散去,大理寺卿範純粹便袖手上前,低聲道:“蘇相,大理寺至今沒有收到任何詔令,慕容大人也未曾被送往大理寺。”
蘇轍霎時一驚,如果慕容覆沒有被送往大理寺,那麼就應該仍在禁軍的手上。禁軍受官家直接領導,這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蘇轍還待再問,範純粹卻顯然不願多言,這便飄然而去。說到底,這謀反之罪委實駭人聽聞。範純粹雖有心維護法度,可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太過親近蜀黨,以免無端惹上同黨之嫌。
蘇轍顯然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沒有再行糾纏。一俟範純粹離去,他便急忙扯住那名前來傳訊的內侍,要求覲見官家。然而,趙煦仍然拒絕了。這分明是消極拖延,等著生米煮成熟飯的架勢!
能夠在大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