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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奏章,那名大理國的使者卻已回過神來,忙“噗咚”一聲跪倒在地,呼天搶地地哭喊道:“不敢有瞞官家,敝國鎮南王爺已失蹤多年毫無音訊,敝國國內更是明君賢臣朝政修明,這封奏章定然是假的啊!”

“哦?”這使者原是奉段譽之命而來,趙煦可不曾料到他竟會有不同的意見。他躲在後宮兩年,朝廷政務全由慕容復一手處置,無論大事小事都是遊刃有餘絕無瑕疵。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趙煦即刻來了興趣,忙坐正身體瞪住了胡宗愈。“胡尚書,這是怎麼回事?”

胡宗愈早知前因後果,即刻上前一揖,不慌不忙地道:“啟奏官家,大理鎮南王段正淳與其兄長保定帝手足情深,然高升泰忌憚保定帝人望,逼保定帝禪位於鎮南王。鎮南王寧死不從,攜身邊親信侍衛出逃,希望能有機會面見官家求官家相助。然高升泰委實勢大,竟派人一路追捕。段王爺便衣潛行,耗時多年才甩下追兵,尋來禮部伸冤。如今,段王爺正在外藩院侯旨,官家可隨時召見。”

“這……這絕無可能!絕無可能!”使者聞言更是驚慌失措,此事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時之間他竟無法應對,只一個勁地重複。“敝國鎮南王失蹤多年……”

“貴使,鎮南王來禮部時一應印鑑俱全。此人究竟是真是假,貴使也不妨去瞧瞧。”胡宗愈卻是一派光風霽月。

使者連連點頭,冷汗淋漓地道:“多謝胡大人!多謝!多謝!”

眼見事情一時無有定論,慕容復即刻上前言道:“官家,事關重大,且容再議!”

他話音一落,殿上群臣即刻齊聲應道:“官家,且容再議!”

這種群臣以慕容復馬首是瞻的情況,趙煦這兩年來早已見慣是再提不起氣來,當下懶洋洋地揮手道:“退朝!”

不一會,百官與大理國使者一同散去,趙煦卻攜政事堂的各位相公們移駕垂拱殿。

諸位相公們方一坐定,胡宗愈便將大理國的情況向趙煦娓娓道來。“大理國立國僅百餘年,卻已換了十五任皇帝。國中屬高、楊兩族勢大,段氏帝王反而是傀儡。元豐三年,楊義貞殺段廉義篡位,被高升泰起兵討滅,擁立段廉義侄兒段壽輝為新帝。此時國中大權已盡付高升泰之手,段壽輝有心振奮反遭高升泰忌憚,為皇僅四個月便被逼禪位於段思廉之孫段正明。保定帝生性仁厚極有政治智慧,在大理國中深孚人望,反而是其弟鎮南王段正淳只知尋花問柳並非明君之相。高升泰又忌憚保定帝,便想改立段正淳取而代之。不意段正淳與保定帝手足情深,竟是跑了。今年年初,高升泰見苦尋不著段正淳,又逼迫保定帝禪位於段正淳獨子段譽,這才有了今日大理國新帝遣使求封之事。如今,保定帝已在天龍寺出家為僧,委實可惜!”

趙煦自己也是皇帝,這皇帝當得好好的,讓他出家為僧是千難萬難。眼下聽聞胡宗愈言道保定帝出家,他即刻便認定此乃遭權臣所迫情非得已,對段正淳奏章中歷數高氏之罪狀也深信不疑。“這段正淳究竟是真是假?”

“身份印鑑與文書一應俱全,定然假不了。”胡宗愈斬釘截鐵地道。

趙煦雖與慕容復始終意見不合,但基本的政治智慧卻並不缺乏,當下點頭道:“自大宋立國以來,大理一向事君甚恭。如今段氏皇族蒙遭大難,為其張目也是應有之意。”群臣正要為趙煦的清醒點頭,哪知他話音一轉,又道。“只是這攜大理國民歸附大宋卻是不必了,若朕允了段正淳所請,豈非有失仁義?”

趙煦此言一出,整個垂拱殿內頓時一片靜默。政事堂的諸位相公們皆有志一同地以詭異的眼神投向了趙煦,心中暗道:官家,你是不是又被段正淳的血書奏章嚇地癔症了?

紹聖二年十一月,大遼的南京已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由於天氣不佳,南京城內已開市一年的南市口早早歇業閉市。只因今日閉市後,這南市口內的漢遼互市將在明年春暖花開之後才重又開啟,作為主導開闢互市的責任人,蕭峰特地跑了一趟南市口巡視情況。

過了未時,天色愈發陰沉。南市口內已是人跡罕見,不少漢家的商戶都已提早關門躲避風雪。蕭峰在在市集內走了大半天,這才在市集的最西邊見到一名做牧民打扮的契丹人與一家收購毛皮的商戶敲定了整整三十張毛皮的大買賣。見到漢人商戶取出幾張匯通錢莊的交子交給那牧民,兩人以擁抱的形式友好地結束這場交易,蕭峰卻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阿朱死後,蕭峰在阿朱的墳塋旁結廬陪了她半年。這期間,遼主耶律洪基幾番下旨召見,蕭觀音亦有書信來,蕭峰均不予理會。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