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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一把,口中笑道:“掌門師叔,多年未見,弟子有些武學上的疑惑還請掌門師叔不吝指教。”說著,也不管虛竹是否答應便裹著對方的胳膊往廳外行去。“來來來!掌門師叔,咱們回弟子房間慢慢聊!”

薛慕華當了慕容復的私人醫生多年,對他的身體狀況可謂是瞭如指掌。慕容復昨日耗盡一身功力為趙孝願逼毒,功成之後他多年所中“逍遙散”劇毒亦隨之化解,之所以昏迷不醒只為力竭。原本睡上一夜便能清醒,是薛慕華看他這段時日以來疲累過甚,便在他的湯藥中加了不少安神的藥物。如今慕容復已睡了一日一夜,無論如何都該有精神見客了。阿碧來傳訊卻不請他去把脈,更加滿面暈紅,再想一想慕容復與蕭峰之間的恩怨情仇……咳咳!不可說!不可說啊!

蕭峰起床穿上衣服的時候慕容復仍趴在床上睡地香甜。窗外,太陽已然升起。溫暖的陽光慢慢地撫過慕容復的臉龐,在他的身上暈開一團金光,恰似那醉後小憩天界仙人,雖慵懶肆姿卻無損其非凡出塵,值得信徒虔誠拜服。蕭峰亦忍不住俯下身,在慕容復的眉心輕輕地印下一吻,意足地一聲長嘆。

出得門來,阿碧已守在屋外,一臉忐忑地望著蕭峰。

“他還沒有醒,讓他多睡一會。”蕭峰輕聲道。

阿碧這才放鬆下來,點點頭,同樣輕聲道:“熱水已經準備好,就在蕭大爺以前常住的那間屋子。”只見她神色坦然,好似昨夜不過是在過去的年月裡曾經發生過無數回的兄弟相親抵足而眠。

相形之下,反而是蕭峰略微有些赧然,飛快地道了聲謝便匆忙而去。

然而蕭峰卻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後不久,沉睡中的慕容復便已睜開了雙目。入眼見到端端正正地擺他在枕畔的一隻黑色羊皮手套,他只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教他不得不又閉上眼睛。可當慕容復再一次將雙眼睜開,他的眼底卻只餘一片清冷而再無分毫情緒。

諸葛正我直至慕容復清醒後的第二天才又來探望致謝,那時蕭峰已理直氣壯地住回了慕容府。對此,諸葛正我只能以至少虛竹還是與段譽同住客棧來安慰自己。

慕容復與諸葛正我在書房相見,兩人方一落座,諸葛正我便溫聲道:“孝願昨夜也已甦醒,明石的大恩大德,在下與孝願感激不盡。”

慕容復聞言卻只微一擺手,灑然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哪知諸葛正我卻面色凝重。“我說過了‘謝’字,方能說正事!”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點破,以免對方下不來臺。只見慕容復低頭捏著杯子沉默良久,方緩緩道:“蕭峰心魔未除,可以他的才智,用不了太久便會明白。”只見他眼底的一點冷意微不可察地一閃而逝,隨即他便屈指敲敲桌面,振作精神道。“我們還是來說說孝願罷!荊王府,絕對不能再留了!”有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荊王妃鎮守王府,孝願留在荊王府無異於羊入虎口,有幾條命也不夠死的。

說起荊王妃,諸葛正我的話音也冷了下來。“一個月內,荊王府內必定再辦喪事。”至於辦的是誰的喪事,就勿須多問了。

慕容復將眉一挑,只問:“可有把握?”

“萬無一失!”諸葛正我篤定地點頭。荊王過世,荊王妃便是王府中至高無上的存在。以法理而論,趙孝願未成年之前都不得不依附她而生。然而荊王妃雖說身份尊貴,卻也絕然貴重不過趙家血脈。諸葛正我抱走趙孝願時以將其送交宗人府相挾,逼迫荊王妃保守秘密。但荊王妃既已起了殺心,諸葛正我便再留不得她了。

慕容復閉目沉思片刻,便已瞭然言道:“荊王子嗣皆未成年,荊王妃一死,向太后出面撫養孝願便順理成章了。……如此,孝願被人下了牽機的事便不能漏出絲毫風聲。”牽機劇毒何等可怕,縱然孝願已然解毒,怕是以後的健康狀況也將不如人意。皇家血脈,若有先天不足,那便再無價值。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輕鬆,諸葛正我不禁微微而笑,長嘆道:“他日孝願前途不可限量,第一個要謝的便是明石你!”當年諸葛正我原只想著將趙孝願抱回盛家,哪怕從此為一平民百姓,至少保他一生無憂。哪知陰錯陽差,慕容復竟助其抱上了向太后的大腿,從此成為眾矢之的。既然步步退讓換來的並非平安喜樂,那唯有痛定思痛,殺出一條血路來。

連無情都能直立行走了,慕容復卻委實不敢把話說地太死,因笑道:“諸葛兄,萬一官家誕下子嗣福壽綿長……”

諸葛正我哈哈一笑,朗然道:“那便是天意如此,死而無怨!”趙孝願託庇於向太后原本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