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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年才回來一趟,明顯大夥對他的關心遠勝慕容復。慕容復亦不以為忤,他說了半天政事已是口乾舌燥氣虛力弱,一連喝了兩碗參茶方緩過氣來。

卻是种師道說過了這一路的風土人情,忽而微微蹙眉。“慕容,我這次回來,路上聽了些流言蜚語。不少腐儒書生都對你把持朝政頗有不滿,你要仔細!”

“種兄這話提醒了我!”种師道說罷,晁補之亦隨聲附和。“明石,近日《蒲城風雨》也有異動。章惇趁著大理國歸附話題,一連刊登了數期介紹異族由來的內容,昨日刊發的一期便提到慕容氏乃鮮卑族後裔。我看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晁補之話音一落,慕容復的眉心便是一擰,沉聲道:“章惇此舉是要分裂家國,絕不能容他!晁師兄,我建議你在《汴京時報》上設一話題,討論何謂華夏。”

“何謂華夏?”晁補之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衣冠之美、禮儀之盛、文章之博、技藝之精、忠勇之道,華夏不當是血脈、姓氏、國土,而應是一種信念、一種文化、一種認同。無論面目衣冠,只要其人遵我華夏之禮儀、習我華夏之文法、從我華夏之忠義,便是華夏同族血親!”慕容復朗然道,“晁師兄,抓住這個點去破章惇的論調,絕不能任由他因一己偏見壞我興盛大局!”

慕容復這般胸襟氣度,堂上眾人登時齊聲叫好。能夠與慕容復同坐一堂商討政事的皆是一時俊彥,他們一聽慕容復的主張便已意識到,只要這“華夏”的解釋成為社會主流,各方異族但凡心慕大宋文化便會不自覺地融入大宋,以成為華夏一員為榮。屆時,民心所向,才真真正正算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唯有種師道見堂上眾人之中,唯有慕容復裹地最厚面色最差,不由嗔道:“你呀……我年年要你保重身體,你卻一年比一年病弱!那薛慕華究竟中不中用?”

“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慕容復卻只是苦笑。薛慕華已幾番勸他自廢武功,拔除體內劇毒。是慕容復自己始終無法痛下決心,雖然他也不知道還留著武功究竟有何用?

說到這個話題,大夥皆是心情沉重。眼見慕容復的面色委實太差,堂上眾人很快便告辭而去,不欲打攪了慕容復的休息時間。

待眾人一走,阿碧即刻上前道:“熱水已備好,公子爺早些梳洗安置罷!”

“好!”慕容復隨手一撐桌面試圖站起來,哪知他起身太急眼前竟是一黑。

“公子,小心!”阿碧見狀忙上前攙扶。她方握住慕容復的手掌,便驚覺慕容復的手指竟冷得如冰條一般。看看房內擺著的火盆和慕容復身上的皮裘,阿碧的雙眼不禁一熱。“公子,便從了薛大夫之意罷!”

慕容復兩手撐著桌面立了一會,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讓我再想想……”

“公子!”阿碧不甚贊同地叫了一聲,她心中又急又怕,忍不住落下淚來。“只要有泰山和燧發槍在,便能護公子周全。為何公子爺還要這般固執?”

慕容復聽而不聞,只微笑著去撫阿碧的面頰。“這是怎麼了?公子爺好好的,哭什麼呢?”

哪知指腹尚未觸到阿碧的面頰,書房窗戶忽而被人破開,一道銀色的劍光伴隨著一聲嬌斥嚮慕容復疾刺而來。“狗賊,看劍!”

迎著寒光如水的劍鋒,此時此刻,或許只有一個詞語能形容慕容復的感受:臥槽!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復:哪個說武功沒用?給我站出來!

薛慕華:你怎麼不說你人緣差!

第154章 行刺(下)

當天晚上,來行刺慕容復的刺客一共來了兩撥。第一撥是真來行刺的木婉清與鍾靈,這兩人武功尚可來地突然,竟是被她們尋來了書房方被慕容復親手拿下。見到這兩位“好妹妹”出現在此,慕容復即刻命泰山安排人手恭候段譽大駕光臨。哪知,這第二撥來的竟是找女兒為主、順帶行刺的秦紅棉與甘寶寶。

一個時辰後,四女皆束手就擒被捆在了慕容復的書房裡。

這顯然是個錯誤!

俗話說,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俗話又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慕容府上有四位女客造訪,可想而知能熱鬧成什麼模樣。四女雖被捆住了手腳卻不曾被堵上嘴巴,於是乎,木婉清大罵“狗賊”、“惡賊”,鍾靈哭她枉死的閃電貂要慕容復賠命,秦紅棉與甘寶寶又哀求著要見段正淳。

這哭的鬧的求的,嘰嘰喳喳此起彼伏,不等慕容復發話就已將書房攪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