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界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明誠抿了抿嘴,沒有做聲。
貴婉見狀,將一張字條塞進了他上衣口袋,後退了兩步,道,"再會。"
回到學生公寓的明誠將字條掏了出來,他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燒掉,可是他又忍不住想開啟。
字條上寫的很簡略時間,地點和任務內容。
護送來人去巴黎北站。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意義重大。
以前遇到困難明誠第一反應就是找大哥商量,但是他知道,這次,不行。
還有阿琛不是麼?
明誠披上衣服奔向了電話局。
其實他們很少打電話,他們更喜歡將自己的思念和情感連著生活中點點滴滴的瑣事一起寫進信裡,指尖拂過熟悉的字跡,便有種幸福的感覺。
"阿誠。"沒有等太久電話另一端便響起了林琛的嗓音。
"阿琛。"明誠嚥了咽口水,"我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做?"
"什麼事?"林琛的聲音帶著安撫的意味,她知道明誠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
"你覺得共產國際怎麼樣?"明誠沒有直接說,反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聽到這話,林琛倒沒有那麼緊張了,這是要加入共產黨了麼?也是,他註定是要走這條路。這樣想著,林琛卻是輕笑帶著些自嘲的意味,"阿誠,你知道的,我不懂政治,哪裡知道它好不好。"繼而好奇"這和你要做的事有關麼?"
"有點關係吧。"明誠聽著她的話,也笑自己病急亂投醫。
"好事還是壞事?"
"應該——是件好事。"
"那就去做唄。"林琛語氣輕快,"想做好事有什麼可猶豫的?"
"就這麼簡單?"明誠不可置信的問,卻也覺得自己之前想的太多。
"不然呢?"林琛反問,"做事問心無愧就好。"
"那就聽你的。"明誠缺少的只是一個同意他決定的人。
"阿誠,"林琛的聲音突然放的很輕,"做你想做的事,我會陪你去做,或者默默支援你。"
"阿琛……"明誠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林琛是第一個表示無條件支援他的人。
"當然你要做壞事的話,我想你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哼~當然我也不會。"林琛幸災樂禍的口氣沖淡了明誠的感動。
"不會的。"
約定的時間,地點
"你還是來了。"看著明誠走來,已經等在那裡的貴婉好不驚訝的道。
"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我看人一向很準。"
"送你去北站?"
"當然不是,我帶你去接人。"
"我這算是加入你們了麼?"明誠問。
"不然呢。誰知道這件事都會這麼認為吧。當然你還有一段時間的觀察期。"
"觀察期?"明誠頭一次聽說這個詞。
"對。考察你是否具備成為一個黨員的素質。另外,組織的紀律我會一點點告訴你。首先你要記住的就是保密。"
"保密?"
"對,身份,上線任務什麼都不能說。"
"那我家人也不能說?"
"不能,誰也不能說。哪怕是和你接頭的人也只知道你的代號,一切都要嚴格保密。"貴婉說的很堅決。
明誠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也許大哥一直不知道的話,自己可以逃過這一劫?
1934年10月明誠正式加入共產黨。
☆、故人?
上海杜公館
"杜先生。"來人恭謹的鞠躬,小步快走在杜月笙耳旁說了幾句。
"哦?"杜月笙訝然,"倒是沒想到這女子竟有這份心性。恩怨分明,對自己,對別人都夠狠。"說著支肘沉思。
屋中一片寂靜。
"幫她。"杜月笙很是乾脆的道,"警察局那邊打點下,我倒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等這個死了,剩下兩人的位置也告訴她。另外現場把她處理好。"
自有人應下將事情辦妥。
這廂明樓這邊也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明樓按照在哈爾濱收到的資訊在約定的時間來到了百樂門。
臺上的舞女衣著暴露,身體扭動間撩人情慾,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神色曖昧。
明樓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從侍者手中拿了杯酒,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