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交給那群御醫們,再讓人備好熱水,再轉身向趙德海拱手道 “在下需運功替陛下療傷,這段時間內就有勞趙總管費心,別讓任何人進內。”
這人的身份除了是位神醫外,最重要的是他是皇后的師傅呀!皇后待他如親父,那他就等同於國丈了,趙德海再怎麼大的官兒也就只是個大內總管而已,哪裡能受國丈這禮,趕忙彎腰行禮 “蘇神醫言重了,這是奴才的職責,定盡本份!”
當臥室的門關上,蘇神醫才露出那一臉擔憂之色,坐到床邊,托起李勤,用熱水替她擦去血跡,也換了套中衣,盤腿坐於床上,伸出雙掌貼在她的後背,運起功來,心裡暗下決定 “臭丫頭,盡耗老夫內力,醒後定讓你送我幾支萬年參!”
一個時辰過去,蘇神醫已汗大如豆,見李勤抬起了頭便知她已醒來,緩緩收功。
“師傅,昨晚兒我……”轉身看見目露兇光的蘇神醫,李勤迫不及待乖乖地將昨夜之事一一道來。
當李勤說完後不久,蘇神醫才打完坐回過氣來,還未能來得及開口便見趙德海進來跪在地上,焦急萬分地說 “萬歲爺,出大事兒了!”
李勤不禁愕然了一下,趙德海長年伴於皇爺爺左右,若非要事定必不會未經稟報便隨便進來,立馬緊張地問 “起來說話!”
“萬歲爺,皇后娘娘不見了!”趙德海深知這小皇帝最緊張的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她可是她的心頭肉呀,傷不得、碰不得,自從皇后懷有龍種,小皇帝更是將其寵了上天,任何一絲一毫的小事都會緊張兮兮的,更何況現在皇后不見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李勤的瞳孔頓時放大,帶著憤怒和不相信。
“萬…萬歲爺,皇…皇后娘娘…不…不見了!”趙德海被她那兇狠得要吞人的目光嚇得瑟瑟發抖,但畢竟經驗老到,深呼吸了下,便將今早之事一一稟報 “今早奴才依舊在門外喚萬歲爺上朝,但喊了數聲仍不見萬歲爺回應,於是只好去請皇后娘娘到來(因為李勤曾下令任何人未經准許不得進入臥室)。誰…誰知當奴才去到清心殿時,便見侍女們倒遍在地,就連娘娘的貼身侍婢茉芋亦重傷昏迷。奴才知事態嚴重,只好冒罪私下進內萬歲爺的臥室,然後便見您滿身血昏在床上。”
之後的事他不必說下去李勤也能猜到發展了,但此時李勤被小湃失蹤之事衝昏了頭腦,也想不了那麼多,只想馬上把她尋回來,喊道 “傳朕口喻,立馬封城,任何人等不得進出!給朕搜!把皇城反轉都要把小湃給找回來!否則,你們都提著頭來見朕!”這威嚴、這氣魄、這盛大的氣場,氣勢凌人,皇者的霸氣側漏。
李勤頓了一下,想了想,依時辰看,現在城口應該才剛開,又再下令 “清水城,同時封城,如有任何訊息,馬上向朕稟報!另外,傳御醫救治勤櫻宮內眾人!”
“奴才令旨,馬上傳旨!”趙德海自知此事的嚴重性,當即不敢有絲毫擔誤。
步出臥室,坐於御書房的龍椅之上,李勤閉目不語,身體的起伏讓人不難知道她正於盛怒中,蘇神醫亦不出言打擾,他知道,她在冷靜、沉思對策。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張開雙眼,佈滿血絲的雙眸,不帶絲毫情感的神情,讓人不禁為之一寒,不敢與之直視 “暗衛何在?”
一句話,下一秒,十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男女不知從哪裡出來,紛紛跪於御書房內,一致同聲,聲如洪鐘 “臣在。”
而在上位者的聲音,冰如寒雪 “小湃身邊的暗衛定無一生還,爾等給我去查,何人如此猖狂膽大,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將人擄走!阻礙追查者,格殺勿論!”
“諾!”聲消之際,十人也同時消失於無形,彷佛從沒出現過。
蘇神醫在旁看得一楞一楞的,心頭感慨萬千 “此人何時變化如此的大?”回想當初她初到此地,那雙眸清徹得天真無邪,懷著一顆赤子之心,調皮而善良。把世子服穿得亂七八糟,傻傻地被小湃調笑;在天行山上屁癲兒屁癲兒地跟在小湃身後做炊事小子,每天把臉弄得烏七馬黑的;為救小湃,一人獨戰狼群被傷,但後來卻不懷恨心為小狼治傷;回宮後又暗自實行人人平等,對宮女太監彼為親切,甚至常常調戲近婢與之鬧成一團。那無憂無慮的小世子,如今何在?
敝大的御書房中只剩兩人默默無言,蘇神醫就一直站在一邊,而李勤突然地發狂,把龍案上的東西通通一掃而光 “你大爺的!究竟是誰 TMD 那麼混蛋!”
“李勤,天下間誰人不知您將小湃捧在手掌心上疼,擄走她便可脅於您,為師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