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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太冷冷一笑,點頭道:“很好,那就開始吧。”

方雲書心中發虛,她雖嘴硬,自詡莊主,實則從小錦衣玉食,未受過大的苦楚,再看看林文杏早已是嚇得渾身發抖,不知所措,抓著方雲書的手冷汗涔涔。

方雲書縱是心裡害怕也不好再嚇著她了,勸說道:“你出去走走,過一會兒再來找我。”

“還是…還是我陪著你吧。”林文杏強壓在恐懼道。

“你不是怕見血的?你陪著我,要是你先暈過去可如何是好,說好了你要好好照顧我的。”說罷不由分說將林文杏推了出去,關上了門,又恐林文杏一個女孩子在深山老林裡亂跑會有危險,又不放心地開啟房門囑咐道:“別離了這個院子,荒郊野嶺的可不許亂跑。”

林文杏聽著這一聲囑咐,淚水止不住地滾滾而落,她從小孤苦,除了打罵之外,便是有所圖的討好,縱是梅凌霜能掏心掏肺對她好,奈何梅凌霜亦是從小生於冰冷的刀光劍影中,不懂事無鉅細地去體貼她。

方雲書咬著嘴唇看著那個古怪的老太婆拿出一個破舊的布包,從裡面掏出幾把寒光冷冷的刀子,開了一攤子酒,專注地擦拭著。

想到那鋒利的刀子將用在自己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又覺得自己像躺在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看著那個古怪的老太婆撩開了她的衣服,將一口冰涼的酒噴在肚皮上,方雲書一個激靈,驚道:“難道不綁住我的手腳?”

“綁住了手腳,血脈流通不暢,切出來的肝臟很有可能養不活血參,莫非姑娘還想來第二次?”

方雲書又無奈地躺下:“那還是算了吧。”不知道上輩子到底欠了梅凌霜的還是欠了林文杏的,兩個真是一丘之貉。沾上了就甩不掉。

林文杏在外頭亦是難熬,一時想著梅凌霜,一時又掛著方雲書,不著梅凌霜此時如何,更不知方雲書此時如何,心生生撕成了兩半兒。

過去了兩刻鐘,林文杏將耳朵貼在門邊,想聽聽裡頭的動靜,屋裡卻沒有半分聲響,倒是屋外的流水和鳥鳴更加清晰。

林文杏心如貓抓,若有叫喊或□□反倒叫人心安,這麼死一般的安靜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方雲書是暈過去了,還是……

越是猜不著,越是會胡思亂想,越想越心慌。

不知過了幾時,門吱呀一聲開了,老太太一雙血淋淋的手託著一塊潔白的盤子走了出來,盤中盛著半塊巴掌大小的猩紅之物,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林文杏幾乎吐了出來,但還是強忍住了噁心,衝進屋內。

屋裡血腥味濃郁,林文杏很是受不了這個味道,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徑自走到方雲書跟前,只見方雲書衣襟染血,面色蒼白,額前幾縷頭髮被汗水浸溼,曾經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無神地睜著,沒有一絲生氣。

輕呼一聲“雲書”卻換不回任何回應,顫抖著手試探著方雲書的鼻息,好在呼吸淺淺,似有似無,越的在意越是難以感覺到那微弱的氣息,頭腦便一片空白。

方雲書疼得說不出話來,再看她這一舉動,幾乎沒被氣暈,明明自己瞪著一雙眼,還來試探鼻息,難不成以為自己死不瞑目,拼盡力氣扭了一下頭,躲開林文杏伸過來的手。

“雲書,你沒事吧?不要嚇唬我。”林文杏嚶嚶的哭聲叫方雲書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靠不住,除了會哭什麼都不會。

方雲書艱難地移動著手,去解腰間的小荷包,林文杏也終於意識到了,連忙幫方雲書解下小荷包,掏出一看,是個小瓷瓶,大抵是方雲書隨身攜帶的救命藥,在方雲書的示意下,倒出兩丸,就水給方雲書服下。

作者有話要說:

☆、種參

過了片刻方雲書臉色才緩和下來,那古怪的老太太也回來了,看了看二人木然道:“我這裡不接待外客,醒了就走吧,不過不要走遠了,這七天還要你的血來澆灌血參。”

“婆婆,這荒郊野嶺地我們能去哪裡?雲書現在的狀況也不堪跋涉,婆婆慈悲心腸容我們住幾日吧,若不行,只給雲書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我睡外頭也使得,求婆婆發發善心吧。”林文杏哀求道,方雲書此時實在經不住這樣的折騰了。

老太太拿起一塊潔白的手絹擦了擦手:“算來一二十年都沒做這等事了,手都生疏了。我這一輩子也只賣出三棵血參,但跟一個小丫頭做生意還是頭一遭。罷了,莫說我老太婆欺負你們小輩,後邊有個小屋,是我放置乾柴用的,你們暫且安置在那兒吧。每天清晨我會來取一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