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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朵花,花開正盛的時候,叫人採摘了去,那就不值錢了,誰人會去賞一朵依舊攀折他人手的花呢,更何況醉花閣裡有開不完的花,嚐鮮都嘗不完,誰又稀罕那昨日黃花了。”

方雲書聽聞林文杏不在這兒也就不多說,才要離開,身後的老鴇嘲諷道:“前兒不叫姑娘進來,姑娘鬧了個天翻地覆,今兒可沒人攔你,怎的不敢進去瞧瞧了?”

方雲書本年輕氣盛,哪裡經得起言語一激,撇嘴道:“誰不敢了,今兒我倒是要瞧瞧醉花閣裡的花是有多嬌多嫩?”

“姑娘當真要瞧?”老闆娘有些不可思議:“姑娘也是嬌花一般的人兒,當真要踏進這骯髒地界來?”

“地穢多生物,水清常無魚,若不骯髒哪裡就開得出花兒來,別跟我饒舌,這繁文縟節只去約束那些庸脂俗粉罷了,我才不吃著一套。”方雲書道。

老闆娘本是嘴上戲謔方雲書一番,見方雲書當真了,不禁笑道:“開門做生意,沒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可是姑娘可否知道賞花是要銀錢的?”

方雲書想都不想,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叫你們家最漂亮的姑娘來。”

那老鴇一見那銀票面值,立刻喜笑顏開,命小丫頭道:“帶這位姑娘去後院的雅間裡坐著,酒菜撿好的上,再把海棠姑娘叫來。”

方雲書進了醉花閣,裡頭是濃濃的脂粉香,來來往往著一些濃妝豔抹的女子,如她這般清水出芙蓉的女子倒是越發醒目。

屋內已經備好了酒菜,幾個女子彈著琵琶,吹著笛子,絲竹悠悠,而花魁姍姍來遲,方雲書就著酒菜自斟自酌已喝得七分醉意。

不多時,一位花紅柳綠的女子款款而來,方雲書乍一眼看去恍惚以為是林文杏,正是現任花魁,海棠姑娘,她見了方雲書也是新奇不已,雖然從未接過女客,但方雲書出價不低,自然不會跟錢過不去。

“今日的客人就是這位姐姐吧?”海棠姑娘伸手按住方雲書正準備斟酒的手笑道:“妾身來伺候姐姐。”

海棠滿滿地斟了一杯酒,遞到方雲書唇邊:“姐姐第一次上門,喝了這杯酒我們就算認識了,我是醉花閣裡的海棠,不知姐姐閨名貴字?”

方雲書就著海棠手裡的酒杯一氣喝下,才要報家門,雖然酒意上頭,但還是想起這是花柳地,自己一個女兒家跑到這種地方來,自報家門豈不是找麻煩?

海棠也是場面上的人,問出口就立刻意識到不妥了,若是男子來這兒,世人不過道一句風流浪子,若是女子從這兒出去便是名聲盡毀,雖不知她為何要主動來這風塵骯髒地兒,但實在不該打探她的身世。遂拿話岔了過去:“姐姐來此尋歡,可我等姐妹從未接過女客,若有什麼怠慢不周之處,還請姐姐多多指正。”

“我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有什麼好指正的。”方雲書倒是實誠:“你平日怎麼待客是,今日就怎麼待我吧。”

海棠頗有些尷尬,臉上依舊堆著笑,倚在方雲書身旁給她倒了一盞醒酒茶:“有花有月有酒,良辰美景不可辜負,三分酒意最醉人,姐姐喝多了。”

方雲書坐在高處的閣樓上,打量著下面那些推杯換盞的人,有樣學樣地摟住了海棠,挑起她的下巴做輕薄狀:“喝醉了才好,一醉解千愁。”

一面說一面想著當初梅凌霜親吻林文杏的場面,衝海棠親了過去,海棠伸手輕輕阻止道:“姐姐有心事,借酒澆愁?那我陪姐姐醉一場好了。”

說罷,滿滿地斟了一杯,一口盡含在嘴裡,一手攬住方雲書的後頸,一面對上方雲書的雙唇。

方雲書看著海棠越湊越近的臉,腦子就開始發矇,不知道該迎還是該拒,就在雙唇要碰觸到的一剎那,門突然被重重地撞開了,眾人皆嚇一跳,絲竹聲頓時止住了,海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著了,一口酒生生兒地嚥了下去,有些驚惶地栽倒在方雲書懷裡。

方雲書抬眼望去,卻是目有慍色的梅凌霜:“方雲書,你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偷懶不更的,還是攢點人品吧,祈禱我考試透過

☆、燕爾

方雲書酒醉正酣,哪裡管梅凌霜生不生氣,笑嘻嘻地舉杯道:“是凌霜呀,來來,一起喝個一醉方休。”

梅凌霜怒目而視,方雲書卻視若無睹,把杯子遞給海棠:“去,陪那位姐姐喝酒,把她伺候高興了,我給雙倍禮錢。”

海棠看梅凌霜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心中有些害怕,卻架不住方雲書要給雙倍的錢,接了酒杯,看了看梅凌霜,還是不敢動,倚在方雲書懷裡撒